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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誌: 第8-14天- Phongsali計畫

February 23,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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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ngsali計畫 日誌: 第二個星期 第八天 Yai是勢必得退出Phongsali計畫了。他開始處理個人事務,好住院進行測試和治療。他的關節痛現在更嚴重,腿也腫得更粗了,如果他的情況真的像我們所見的那樣糟,那麼他的身體健康是非常差了。 Yai很不願意退出這個計畫,還說他出院的時候會搭巴士北上,來幫我們當義工。我謝謝他,不過也提醒他如果在Phongsali復發的話,當地沒有醫療設施,交通也非常不便,可能會因為他的病情讓整個計畫都垮了。Yai可以理解我們的顧慮,不過他幾乎都要哭了。 我打電話給我在Vientiane認識的人,托他再幫我找個翻譯助理。我現在不再倒數出發的日子了,而是數著從我們預定出發卻未出發的那天以來,又過了多少天。 第九天 因為意外在Vientiane拖了這些時間,我就利用這個空檔處理一些後勤的問題。 我在寮國能拿到手的地圖當中,沒有一張畫出我們未來工作地點的細節。只有一條路穿越最南部的Khoua和May,如果我們只停留在沿途的村莊,那就不會有什麼問題。我們會從該地區唯一的城鎮Muang May開始,慢慢向東移動,只要是沿途的村莊就一定會經過,有沒有在地圖上都沒有關係。 所以我們最後會抵達距離Muang May寮越邊境,如果我們越過邊界繼續東行,那麼很快就可以抵達越南的Dien Bien Phu,1954年第一次印度支那戰爭( 中南半島戰爭)中,越南就是在此戰勝法國軍隊(該場戰役之後越南脫離法國的殖民統治,並且開始與美國有較為頻繁的往來。) 如果我們是沿主要道路往北或往南行,那就不會有像樣的路可以走了,只能走人走出來或機車騎出來的小路了(不過即使是所謂的「主要道路」也是沒有鋪柏油的)。有許多非常小的村莊都有未爆彈,所以我們最好是要知道這些村莊的名字以及它們在地圖上的位置,好規劃路線。 我在寮國政府單位到處詢問,想辦法要到比較詳細的地圖,因為有新的建設,我以前到過的單位現在都不在原處了,政府各單位的職員也都幫不上什麼忙。 我好不容易找到還算詳細的地圖,工作人員叫我寫張書面申請書,他們好呈交上級,還提醒我地圖隔天就必須歸還,因為那位上級很忙,不一定會有時間批准我的申請書。 我向工作人員反映以前很容易就可以買到類似的地圖,但是辦公室經理炫耀似地指著新裝潢的辦公室說:「新大樓,新辦公室,新規矩。」 我只好提醒自己:「這裡不是威斯康辛州,更不是美國,規矩不是她訂的,也不是我訂的」,我說服自己乖乖回到我的「寮國區」。 第十天 我回到地圖辦公室,為了省掉又要生氣的麻煩,我預先在我的申請書上面蓋了官樣的章,也避開午休時間,辦公室裡的人粗魯又官僚,不過我十分鐘就從地圖辦公室進去又出來了,而且還拿到地圖,老實說不是我的功勞,是因為有Yai在,他簡直魅力無法檔。 沒錯,雖然Yai病了,他還是陪我去。他非常想要和我一起去Phongsali,所以很努力要證明他吃的藥有神奇療效,他很有把握他很快就會完全康復了,雖然我覺得他的腿根本就沒有消腫,Yai還是很開心地說至少沒有腫得更粗。 我們整個下午都在找可以在Phongsali用的手機數據機,我本來想就不要期望可以有網路連線了,不過既然在Vientiane還有時間,我決定姑且試試。 我們買了幾具數據機,不過因為不能用就又都拿去退,最後終於有人跟我們說那些數據機其實是可以用的,只是電話公司的伺服器壞了,那台伺服器不但過載還常常當機,所以電話公司現在也不收新客戶了。我問他還要等多久,他說至少兩週,所以不管有沒有數據機我現在都不會有網路服務可用,我這個月過陣子要再過來問看看了。 不過我全心全意真的非常希望兩個禮拜後我人已經不在Vientiane了。 第十一天 我還在找代替Yai的口譯員,不過還沒找到跟他一樣適當的人選,我知道我要求比較多,所以才會拖那麼久,可是找口譯員我要的不只是語言能力而已,我不是很想每天都整天跟一個沒經驗的人在充滿未爆彈的地方工作。在看過這麼多人選之後,我們發現一件很諷刺的事:市區的人會說英語但是沒有拆除未爆彈的經驗,鄉下人則是有拆彈經驗但是不會英語。 達到我這兩個標準的只有Yai一個人,而他現在每天都覺得他的健康狀況越來越好,也有把握他很快就可以開始工作了。 第十二天 我覺得我好像在浪費時間,我整天都在等一個人回覆,那個人讓我們覺得他很想參與這個計畫,不過他從來沒有打電話來正式接受我們的聘僱。我開始覺得這可能是這裡很普遍的情況,寮國的文化就是一般人都不願意說出會讓人失望或生氣的話,所以大家通常會說出他們覺得你會想聽的話,但是卻不會照做,不過他們也不覺得這樣有欺騙之嫌,他們覺得讓你暫時覺得開心就是好事。 第十三天 我在Vientiane有太多時間想Phongsali的事,幻想所有可能會出的差錯,或者是英國人所謂的「變成梨子的形狀(我還沒查為什麼會這樣說)」,我開始覺得我計畫、準備得太多了,完全就是過度準備,我可得趕快解決Yai的事,得快點開始動工了! 第十四天 總有一天,當我回想上禮拜發生的事,我一定會覺得很好笑。 不過今天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笑。 誰想得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因為我的口譯員兼助理Yai生病,我被困在Vientiane,我試圖要找到頂替的人選,時間就這樣過了,而Yai因為非常想要去Phongsali,幾乎每天都打電話給我,說他覺得他復原神速,終於在今天,因為我堅持他要拿到醫師的診斷證明,他向醫師確認過他的身體狀況已經可以了,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我們計畫48小時之內就要上路了。 在此同時… 我們司機開始有退縮的意思,不太想要開他的卡車去Phongsali了,結果今天,在Yai確認可以出發之後才過一個小時,司機就說他的車無法承受旅途的艱辛,所以他決定退出,所以我們暫時沒有交通工具了。 然後…Oratai,也就是我們寮國工作團隊的組長,傳話跟我們說那些人有點意見,不想要住我們以前用過的大型軍用帳棚,他們希望我租個房子給他們住,不過不是在我們工作的村子裡租,而是在距離20公里遠的地方,因為會比較舒服(我很確定他們所謂「舒服」的意思,是有酒色、歌舞可以享受,嗯…或許還有加上水電跟廁所)。 我就傳話回去說我們是要在村子裡工作,不是在鎮上,我不要一天花一小時在小鎮和村子之間來回,如果我們在村裡找得到空房,我也會選擇不住帳棚,不過前提是不要增加計畫的負擔(我提醒Oratai說我們以前在Nakai共事時也是住帳棚,所以我們知道帳棚住起來其實是舒服的。) 個人淺見:難怪35年來Phongsali居民都無法說服救援組織到當地協助清理未爆彈。(十分感謝本篇翻譯作者: 蔡依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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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週日記

February 15,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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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週日記

Phongsali計畫 日誌:第一週 第一日 中午時我從台北經曼谷飛抵永珍。我暱稱Yai的助手兼翻譯Bounnphasit Xayavong在機場迎接我。 儘管正值旅遊旺季,沒有預先訂房的我仍舊有信心我在寮國當成第二個家的Soukxana賓館會有空房。(在Soukxana賓館可以13美元一晚的價錢入住:對背包客來說太貴,對較寬裕的旅客來說卻不夠稱頭。) 辦妥投宿登記之後Yai和我立刻前去與Paul Stanford會面。Paul曾在英國空軍擔任軍械士,並在寮國清理炸彈與地雷,由於在受到好評的紀錄片"Bombies"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許多美國人也認得他。我們花了整個傍晚向Paul請教對於在Phongsali如此遙遠的省份拆除炸彈的建議。 第二日 我和一間紐西蘭的除雷公司Phoenix Clearance Ltd.的老闆Mick Hayes見了面。Hayes同意將清除地雷所需的車輛與除雷車輛租借給WHWV。另外他的公司也會提供給我們從飲用水到TNT炸藥等所有我們長期在Phongsali省會用到物資。 Hayes給我依據我們過去數月透過電話與電子郵件所擬出的書面合約。我們同意將在一兩天內重新檢視、討論並簽署這份合約。 下午我和Yai與寮國國家圖書館館長會面。在過去的五年WHWV已經協助該館館員建造40個書箱圖書館並運送至缺乏圖書的偏遠地區小學。 館長熱情地招呼我們,並很開心得知我們還需要六個兩百本書籍(皆為寮國語書籍)的書箱圖書館。她保證會親自監督製造與選書過程在三周內完成。我請她不需如此匆忙,我們駛往Phongsali的卡車已經沒有空位了,這六個書箱圖書館會在我們三月回到永珍後才送往南部鄉村。我們打算送往去年秋天被颱風凱莎娜侵襲的Attapeu省鄉村。 第三日 Yai與我列出並修訂了我們未來六到八週將會用到的所有器材設備的清單。我們一再回顧我們多年在Khammouan省的合作並試著回想我們過去所遇到的主要問題。我們發現我們與PCL的合約中少了幾樣東西。PCL老闆的兒子Aaron Hayes和他的助手Kham預想了所有突發狀況。 PCL提供的人員包括一名隊長、一名司機、一名隨行醫師與四名除雷人員。Yai與我討論了這名司機的資格條件,畢竟前往Phongsali的山路並不好走。(以及隨行醫師,因為我們將遠離外界的協助。) Phongsali省有許多少數民族村落。(事實上,眾多少數民族構成該省的主要人口。)我很高興四位除雷小族成員中有兩位苗族人,能夠以寮國語與苗語雙語流利溝通。 稍晚Yai和我將WHWV募集的捐款送往國家殘障中心,作為為地雷傷害而截肢的病患訂製義肢的經費。我們會見了推廣組長並預想了若我們在Phongsali發現截肢患者的處置作為。(我認為:一定會發生的。) 他建議我們將截肢者送往比永珍更接近Phongsali的琅勃拉邦中心。我發現我的朋友Monivahn女士目前是該中心的主任。很棒的女士,我的部落格的某篇是幾年前我在她剛任職時訪問她的記錄。 第四日 Yai和我繼續計畫著我們的行程,並購買個人物品。我需要備妥些緊急口糧在身邊,以免我無法適應鄉間的寮國料理。(很久以前我就決定不吃搗碎的水蟲泥與牛腸裡的綠色東西。如果只剩這些可以吃,我就會拿出沙丁魚罐頭還有拉麵) 傍晚Yai和我探視了我們那前幾天出了翻車意外傷及頭部仍然與死神搏鬥的朋友Om。他被綁在床上以免發病時跌落。他一度睜開眼睛流露出認出我面孔的欣喜,這狀況也許會變好,但也許不會。 第五日 原本的司機退出,我們明日啟程的計畫泡湯了。他太太相當堅持,認為Phongsali實在太遠了而不讓丈夫遠行,我沒得辯駁。有句話說:「還未到世界末日,但卻也不遠了。」 我真的很需要那位司機,因為他開的是自己的卡車。在寮國這是確保司機小心駕駛並維持最佳車況的保證。 第六日 我們安排了另一位我不認識的司機與另一台卡車。老實說我比較想和我認識的人進入深山。去年的大約此時,大段馬路還沒從雨季的沖刷與山崩中修復;整段路完全沒有護欄。最糟的路況約有一百一十公里長,而我們的來回各一趟。我還是想要個小心駕駛又技術高超的司機。還有一台方向盤、剎車都在良好狀態的卡車。 第七日 車輪掉了。 我們的計畫啟程日:取消 Yai向醫生抱怨著關節痛、想嘔吐與背痛。一條腿腫脹成兩倍大。兩年前Yai染上傷寒,我急忙帶他到泰國後他就漸漸幾乎完全復原了。但隨後他被診斷出染上亞洲常見的B型肝炎。 我打電話回家請我太太Marty查了一下醫學網站,Yai的症狀極可能是肝硬化,B型肝炎的可能結果。這不是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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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願

February 10,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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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願

永珍 – 寮國人民民主共和國 在寮國, 百分之85的人民所生產的農作物, 除了勉強自足外, 僅存剩餘的一點點可以拿去市場賣錢. 寮國人民工作所賺得的工資, 大多數美國人民的認為是非常低. 在寮國的任何地方, 你很容易雇用到一天約30,000kip的勞工, 這等於低於4. 寮國其中一個收入最高的職業團體是受聘於銷毀炸彈和地雷的公司(不限男女), 初級掃雷工作大約是一天 8元美金, 這是在銷毀炸彈和地雷公司中非常常見的( 卡車司機則少一點,有經驗的技師則多一點 ). 最熟練的工人,通常是擔任小組組長或外地管理人員,他們的工資大概是起價的3倍。 此外,公司也提供掃雷人員食物,住宿,制服,並定期返回自己村落的旅費。大多數的公司都支付與工作相關的傷害與疾病醫療費用。 總而言之,清理未爆彈的工作,固然危險,但相對的以寮國的薪酬標準, 薪水是非常優厚的. 炸彈銷毀公司在這裡可以非常容易地聘請到外地醫務人員,寮國醫生渴望將他們的年收入增加一倍或兩倍. 許多寮國教師,月薪通常不到40美元,只要能受到邀請,他們會迫不及待地離開教室,成為掃雷人員. 在過去的四年裡,我看著數百名的掃雷工人將他們的工資存起來或是花掉. 有些即使多年投入在危險工作中, 所能存的錢不多。但是,大多數 …目前…正穩定的改善其家庭的生活品質。有幾個,最雄心勃勃和節儉的,正準備往他們的父母只能夢想的人生更踏進一大步. 通常,當掃雷員發現自己可以自由支配收入的快樂時,他們掏出省著存下來工資第一個要購買的是摩托車。下一個重要項目,可能是以家庭便利為主,所以也許是個小冰箱或電視. 意識到需要用到錢來賺取錢, 一個進取的員工會以為他們的配偶或是他們的親人開業為目標的努力存錢 可能是個簡單賣麵或賣炒飯的攤子. 或是, 賣香煙, 肥皂, 洗衣粉, 汽水, 啤酒 或其他飲料的小店. 又或是, 可能是個更雄心勃勃的事業, 一個家庭成員可以應用技能的商業. 也許是美容院或是裁縫店: 一個低開銷可以快速的回報投資與勞動的地方. 有些我寮國的朋友有比其他人更大的願望. 他們存下薪水和暫延樂趣, 吃的非常便宜和有時候在酒吧準備要分攤酒錢的時候消失無蹤. 本質上, 他們犧牲了現在為了更好的未來. 最近, 在午餐場地, 我問這些員工他們的願望是什麼. 以下是這些人目標的抽樣調查: Khonsava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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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醫院探視Om-照護體系不全 寮國家屬自己來

February 10,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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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醫院探視Om-照護體系不全 寮國家屬自己來

永珍-寮國人民民主共和國 抵達寮國的那天,我的朋友Om在 一起交通意外中受了重傷。意外發生時我正在機場等行李。Om跟三個朋友在鄉下工作了幾個星期 後,開著低矮的貨車,從甘蒙省回到首都永珍。他們連續開了三個多小時,卻在離首都一小時車程的地方發生了車禍。 事故是發生在一條綿長的道路上,我很清楚那裡的路 況。道路一開始平坦筆直的讓人打哈欠,接著是一連 串顛簸的山丘,開在上面就像坐雲霄飛車一樣,忽上忽下的。為了趕時間而加速的話,爬上山峰時 就會看不到另一邊的車況。路況安全的話就值得一搏,但 另一邊如果伏著一頭牛或是有村民在推車的話,你的最好有靈敏的反應或是銳利的剎車,否則就得付出快車的代價。寮國的援助機構都會要求駕駛天黑後就勿打此道。 Om一行人在晴朗的大白天開車,視線好到不能再好。我敢打賭是因為司機Vonn先生太急著趕回家,加上過於相信自己的運氣,把油門踩到底通過每個山頭。當他們赫然發現前面一台龜速的老舊摩托車時,一定著實嚇了一大跳。 目擊者說Vonn打歪方向盤來避開 摩托車。可惜道路無情,那裡既沒有路肩,也不容許些微的差錯。幾秒鐘後Vonn先生的車就翻了一圈,而裡面的人就像洗衣機裡的衣服似的,翻滾攪拌著。 貨車上載的東西(小冰箱、工具箱、床腳櫃、摩托車)四處飛散,但車裡的人卻意外的沒有被拋出來。我會說意外是因為寮國很少人行車繫安全帶。 裡面最幸運的人只斷了條胳膊,沒有受 到嚴重的傷害。Noi今年二十五歲,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他可能很難相信自己是第二幸運的人,因為大家救他出來時,他斷了條腿、兩根肋骨還有盆骨骨折。四人裡面Vonn跟Om傷得最重,他們被救出來時頭部嚴重受創,失去意識。 我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送到永珍的。因為這裡絕對沒有救護車。很可能是現場的人攔下過路的車子,拜託他們把傷者送到城市的醫院。而且更可能是四個人被堆在轎車的後座或是卡車上。但這時也只能將就了。 不論如何,他們後來被送到永珍的一零五床醫院。這是一棟外表陰森森的的建築,在蘇聯成立前,俄國人就在此蓋了這棟醫院。而蘇聯解體,加上援助耗盡後,俄國人就把醫院送給寮國政府。如今,一零五床醫院號稱擁有全國唯一的電腦斷層掃描,以及動腦部手術的能力。 意外發生當晚,受俄國訓練的寮國醫生在Vonn先生的頭骨上鑽孔,以降低腦壓。Vonn先生隔天早上起來時,已經能用拉手來回應訪客。 Om至今,也就是事故發生後的第四天,仍沒有意識,目前處於虛弱無力、半清醒的狀態。他的家人看到他 漸漸有反應,都感到欣慰(我確定探視他的時候,他認得我的臉或是聲音),但時好時壞的情況讓大家憂心不已。 Vonn 與Om 有些意識後,就從加護 病房移到普通病房,那裡充斥著重病傷患,可說是病患的人間煉獄。病床沿四周牆壁擺設,大約有五十張病床,床與床間的空隙勉強能讓家屬在那照料病 人。 病房為了通風,門與窗戶都打開,而訪客則是可以隨意進出。小孩子在那難免嬉鬧嘈雜;而大人則通常自顧自地小聲交談、玩牌、煮食物或是離開房間講幾個小時的電話跟聽音樂。病房裡充斥著各式味道,包括食物、調味料、化妝水、藥膏、甜食、尿液與排泄物的味道。 因為醫院基本上沒有護士,照料病人的責任全都落在家屬身上。照護者得用湯匙把少量的食物送進病患虛弱的嘴裡、用海綿幫病患清潔、替他們按摩無力的四肢、更換髒掉的床單而且不時幫他們祈禱。 我進到病房時,Om的太太正在緩緩替他搧風,一方面讓他涼快點,一方面是為了趕蒼蠅。為了避免Om跌下床,他太太把他四肢固定在床柱上。她自備籃子裝Om的盥洗用具,並跟其他家屬 一樣在地上鋪塑膠席打地鋪,以示佔位。 Om的母親同樣也在不遠地上打地鋪,屢次要逗她兩歲大的孫女開心卻屢次失敗。我到達的時候,他們已經照顧Om三天了。Om的家屬都不知道他可以在醫院待多久,也沒人敢想像接下要面對什麼或是會發生什麼事。 看到Om這樣脆弱,還有注意到他的太太跟母親試圖應付這棘手的狀況,我就回想起多年前的一個夜晚,那時我跟Yai在Nakai,發現路邊有位受傷的摩托車騎士,於是就把他送到醫院裡。 他跟Om一樣,頭部嚴重受創,好幾天都沒有意識。最後,因為鄉下醫院的醫療品質有限,醫生讓他的家屬選擇:不是帶他去永珍的醫院接受特殊治療(家屬得知這樣的手術會花費將近一千元),就是帶他回家自生自滅。他的家屬因為拿不出手術費所以帶他回家。最後,他過世了。 (十分感謝本篇翻譯作者: 廖大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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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消息

January 31,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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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戰鬥停止, 戰爭的後果卻不斷延續

January 30,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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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戰鬥停止, 戰爭的後果卻不斷延續

中南半島戰爭約於30多年前結束, 但即使到了現在, 衝突依然持續影響著亞洲與美洲數百萬人的生活. 當戰爭結束, 數十萬人被迫離開自己的家園, 離開寮國與周邊國家的難民營 , 最後到了美國、法國、澳洲與其他國家. 至今, 許多在美國的難民家庭依然奮鬥著希望能建立好一點的生活. 大多做薪水很低的工作和生活在貧窮之中和住在犯罪猖獗的社區. 許多難民家庭裡的長者英語能力和對迅速變化的美國文化瞭解都非常有限。他們常常感到孤立和孤獨。他們認為他們的生命毫無價值,並很痛心地了解到他們的子女和孫輩對自己的民族遺產和文化傳統覺得是無關緊要的。 在寮國, 依然有數百萬的人民繼續過著四十年前戰爭所留下來的後果.  自戰爭結束後, 超過20,000 寮國人民被遺留地雷,炸彈和其他爆炸物所傷害與死亡. 基礎設施的破壞、生態退化和處處可見的遺留炸彈, 阻礙了戰後的重建和經濟發展. 寮國仍然是東南亞最貧窮的國家,也是全世界最貧窮的國家之一. (寮國目前是全世界遺留未爆彈最嚴重的國家,許多居民時常在自己的田園裡發現未爆的炸彈, 遺留彈的問題嚴重到因為太多, 政府的幫忙都很有限, 軍隊和警察並無法幫助你, 如果你在出門的路上遇到炸彈, 通常是由發現炸彈的居民自己回家開家族會議,看由誰去移開炸彈, 而移開炸彈這個動作, 常會造成未爆彈的引爆造成傷亡, 他們會小心的移開炸彈, 擺到不容易經過的一角, 由於大部分居民皆為文盲, 所以他們會依自己所知畫一個警告標示, 提醒其他人不要經過那裏, 如果是在自己種菜的田園發現炸彈, 他們會做個標示, 提醒家人必須繞過那裏, 他們想擴大自己的田園, 希望可以多種點菜, 多賺點錢, 但這也是意味著你必須選擇, 賺多一點還是冒著可能隨時挖到未爆戰引爆被炸死的危險, 炸彈問題不只是路面上, 許多路面下也隱藏許多當初戰爭丟下來的未爆彈) We Help War Victims 我們幫助戰後受害者 (WHWV) 是專門幫助美國與東南亞戰後受害者的非營利性組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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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收廢鐵的孩子

October 30,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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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收廢鐵的孩子

在貧困村中的兒童和青少年必須經常去回收廢鐵,幫助家庭收入。較好的時候, 孩子可以掙與成年人相等的工資。糟糕的時候,當他們會因誤觸炸彈和其他危險物品而失去性命。 以下為WHWV製作的影片,揭露此工作危險的現實面. 回收廢鐵的孩子   2008  James A. Harris 版權所有. It’s 3 o’ clock in the after noon. “現在是下午三點” A scrap dealer dropped these villagers off in the morning ” 廢鐵回收商於白天將這些村民帶到這裡下車” Sometime In the next hour he will pick them up “約一個小時後某個一個時間點他會再回來接他們” At first, these kids were shy. “一開始, 孩子們有點害羞” (因為Jim在拍攝他們) Yal jokes , laug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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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傷的家長

September 30,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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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傷的家長

這9歲大男孩的父母談起悲劇發生的那一天, 那時男孩尾隨著2名正在蒐集炸彈準備當廢鐵賣的同班同學. 事情發生時, 父母拼命跑到非常原始的醫院, 希望可以找到醫療支援幫助他們受重傷的兒子. 以下為訪談男孩父母的影片, 開頭會給你們看到一個小Bombie的威力, 這是由Jim在負責幫居民銷毀未爆彈所拍攝下來的. HAMM’s Parents Copyright 2008 HAMM的父母 2008版權所有 James A.Harris Jim1833@AOL.com The Indochina War ended more than thirty years ago. 印度支那戰爭的結束, 至今已經30多年. But the legacies of that war live on. 但那戰爭所遺留下來的問題卻一直持續不斷. Since the fighting stopped, 20,000 people in Laos have been killed or injured by leftover ordnance. 自從戰鬥停止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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寮國炸彈獵人

September 2,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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寮國炸彈獵人

PRI Podcast 當你沒有錢, 也沒有任何機會可以賺錢, 你會做任何事情為了生存下去. 這包括冒著生命危險去賺那一天幾塊錢的工資. 這是東南亞地區, 寮國許多的大人與小孩在做的.  他們長途跋涉到森林中尋找可以出售的廢舊金屬,好換取現金. 危險的是, 這些廢金屬是包括大量當初越戰所遺留下來的炸彈. 有許多這種炸彈都尚未爆炸. Mary Stucky 於寮國Boualapha Disrict報導這致命的工作. 以下為PRI電台的對話:( 轉載至The PRI’s World, http://www.theworld.org/2009/09/02/laotian-bomb-hunters/ ) Mary Stucky: During the Vietnam War, Laos became per capita the most bombed place on earth. Today, the mountainous jungle near the Vietnam border is still pockmarked with craters from U-S bombs.   Th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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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sconsin 公共電台 – Kathleen Dunn 訪問 Jim Harris

July 13,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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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sconsin 公共電台 – Kathleen Dunn 訪問 Jim Harris

訪問 Jim Harris(請點此收聽) Wisconsin 公共電台的Kathleen Dunn 訪問 Jim Harris, Jim responds回答來電問答和意見.  主題包括討論未爆彈對寮國人民的影響和當前的努力幫助人口稠密地區清除地雷和炸彈。Harris討論兒童和成人必須生活在危險彈藥對人類的影響。還討論國際間的努力,以一項確保條約,今後將禁止生產,銷售或使用集束彈藥。(約 50分鐘。) 凱思琳:您好,又見面了,我是凱思琳.唐恩(Kathleen Dunn)。您現在收聽的是威斯康辛公共廣播(Wisconsin Public Radio)的想法聯播網(Ideas Network),時間是七月十三日星期一。吉姆.哈瑞斯(Jim Harris)現在和我們一起在密爾瓦基(Milwaukee)的錄音室裡。吉姆 是「我們幫助戰後受害者」組織(We Help War Victims,WHWV)的聯合主席;這是一個協助戰爭及其他衝突生還者的組織。從2000年開始,組織的主要工作是協助遭受印度支那戰爭(the Indo-China War)傷害的苗族及寮國家庭。他也由「鳳凰清除」(Phoenix Clearance)聘請擔任專案經理,鳳凰清除是一家清除寮國未爆炸砲彈的公司。2000年以來,吉姆去了好幾趟寮國,協助清除這些砲彈,並把醫療補給品及學校圖書室送到需要的鄉村。他當了很多年的學校老師,也當了很多年的學校行政主管。各位知道,第一批苗族難民75年抵達威斯康辛州(Wisconsin)的窩索(Wausau),隨著時間過去,有許多其他的苗族人也加入了第一批難民的行列。我們將會談到吉姆所做的工作……嗯……遍及世界各地:在寮國,也和這些家庭一起,他從寮國回來時,會替苗族小朋友上課,也到學校去演講。現在他就和我們一起坐在錄音室裡,身上穿著一件T恤,上面寫著:「禁用集束炸彈」(Ban Cluster Bombs)。我們還會談到一份「條約」,他很有興趣要讓條約通過,來禁止使用這裡提到的集束炸彈。我想,他也是唯一一位實地在寮國工作的美國人,而且有很多朋友……現在他四周都是朋友的照片,他告訴這些朋友,會讓美國人知道他們的遭遇。沒錯,這個小時他就會做到。我們的電話號碼是8004868655,8004868655;電子郵件是talk@wpr.org。吉姆你好,謝謝你來這裡上我們的節目。 吉姆:謝謝你們找我來。 凱思琳:錄音室裡都是你朋友的照片,他們是誰? 吉姆:我住在Ho Chin Minh Trail上的村子裡,我有個服務十六個村莊的計畫。每次到某個村子裡去時,都會遇到因殘餘砲彈而受害的當地人。我也和當地人做朋友。我有朋友沒了手,有朋友沒了腳,有朋友的小孩被炸彈炸死,也碰過父母被炸彈炸死的小孩。對我來說,住在那裡最困難的一件事,就是知道這些受害者是美國炸彈的受害者時,要想出話來說。我最後一定告訴他們我會盡自己所能,幫助下一個人不成為受害者。還有我會去美國,我會告訴大家他們的遭遇。所以今天把這些照片放在自己面前當試金石,我……我再過幾個月就要回寮國,看到朋友的時候,我會告訴他們我……我實現了自己的承諾。我把他們的悲劇故事告訴了美國。 凱思琳:為什麼這個區域還有這麼多的集束炸彈?這場戰爭是好一段時間以前結束的。 吉姆:戰爭是三十五年前結束的。 凱思琳:天哪,三十五年前。 吉姆:對呀,問題開始於砲彈本身的特性。這些砲彈很多都沒有按照計劃爆炸;砲彈很多都用在平民區,雖然說,原本的計劃是把它用在軍事目標上;還有砲彈的數量:寮國是世界歷史上遭受最猛烈轟炸的國家。 凱思琳:真的? 吉姆:美國投下了四百萬顆的大炸彈,有一百磅的炸彈,有…… 凱思琳:四百萬顆? 吉姆:四百萬顆。有一百磅的炸彈、兩百五十磅、五百磅、一千磅、兩千磅、三……。那些大炸彈,我們在寮國投了四百萬顆。我們還投了幾千萬顆集束彈(cluster munitions)。到今天,我們發現這些砲彈中,有10-30%從來沒有爆炸。而在Ho Chin Minh Trail上,那裡根本就是滿地都是。 凱思琳:而你是目前美國人中,唯一實地(吉姆: 對。)和拆除小組一起工作,替鄉村地區清除這些炸彈的? 吉姆:有幾位會計在……呃……處理美國的捐款,不過我是唯一實際住在當地,而且每天工作處理砲彈的人。 凱思琳:我們難道沒有什麼政府的責任嗎?沒有簽署什麼條約?一旦離開,你就應該移除這些炸彈。 吉姆:對呀,我們做新的事去了。你知道啊,美國總是被別的事吸引。美國人有這麼一個習慣:戰爭結束,我們都回家去。在美國,我們沒有那種「戰爭結束,然後要實際重建鄉村」的經驗,所以我們很容易遺忘;我們重新好好生活。戰爭已經結束了三十五年,不再打仗之後,寮國有2萬2000人傷亡(凱思琳:啊呀!),都是因為殘餘砲彈造成的,而且其中有一半都是小孩。 凱思琳:嗯。所以你把這些人帶來,和你一起在錄音室裡,好讓他們知道我們現在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吉姆,因為我覺得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吉姆:對……就是……我們都把那次參戰叫做「秘密之戰」,從1965到1973年打得非常激烈。而那段期間,美國人並沒有獲得許多有關資訊,所以今天的美國人還是會說:「嗯……我從來不知道。」而且這會越來越多……你知道嘛……三十五年是一段很長的時間。有……你的節目聽眾在炸彈投到寮國的時候,很多都還沒有出生。而且很多人可能要找地圖集來看,才知道寮國在哪。但是……呃……這是世界上遭受轟炸最猛烈的國家,而且受到子母彈(submunitions)的污染也最嚴重。 凱思琳:那你怎麼知道炸彈都在那裡?是因為那些到窩索來,你幫他們上課的難民?你是怎麼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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