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28 醫生剛從遠方的村莊看診完回來,我們理應讓出醫院裡的房間。但是醫生跟我們說,當地人就算接受治療也寧願選擇在家中休息,所以他覺得那間房間沒有迫切的需要性。他還說,如果有人大老遠來接受治療的話(例如在田裡被刀畫傷的人,在廚房被湯燙到的小孩)他會要我們讓出來,到時候就是睡外面。幸好天氣還算溫暖,我們也有蚊帳保護,沒什麼大問題。 我們爬了好一段山路終於爬上村子周圍最高的山頂,山頂處是完美的金三角,1.一覽山下村莊的全景2.手機四格的收訊,3.芒果樹下三組未爆子母炸彈(bomblets)。 此時正值乾季,上山的最佳方法就是溯溪而上。水深不及膝,但沿途都是陡峭的岩石。溪旁樹枝上卡有許多石頭,這表示雨季時驚人的水流。 一般豪大雨我外婆會稱它作”傾臉盆大雨(義譯:raining cats and dogs)”,再大一點的雨會稱它作”傾澡盆大雨(義譯:raining pitchforks and hoe handles)”,而我想我外婆看到這裡雨季的雨後應該想不出形容詞了。外婆不在這裡所以我幫他想了個詞:”鵝卵石雨(義譯:boulder roller)”,下了一整個早上的”傾澡盆大雨”之後,並沒有收斂的跡象,反而更大,信不信由你,真的是下鵝卵石雨了。 天空被叢林遮蓋了大半,我們走的路像是繞著山往上盤的綠色隧道。陰暗的氛圍和溼透了的靴子並不會令我緊張,但路途的艱難一度讓我嚇出冷汗。我們所到之處都是蛇的極佳棲息地,對牠來說我們是入侵者。一路上我不停地拔除身上的水蛭,只有在被馬來西亞漥坑蛇(Malayan Pit Viper)咬到的時候我才沒空理會水蛭。 我對水蛭需要哺乳動物的血這一點並沒有任何的不滿,前提是他不吸我的血。我氣的不是他偷走我珍貴的血液,而是他吃飽喝足後拍拍屁股走人留下的東西。我的免疫系統不知出什麼狀況,我是隊裡唯一需要拿打火機燒掉水蛭頭(拍掉後仍留在傷口)的人;我是唯一在傷口上小心地塗消毒水的人;我是唯一被咬後傷口會變膿泡的人。為何? 對了!還有,一位老婦人曾告訴我們一個故事,水蛭會爬上人的身體後會爬到私處並寄宿在那。我一開始聽了大笑,但有一次我發現褲襠裡有一隻緩緩北上的水蛭之後,從此深信不疑。 到達山頂後,任務才開始執行。拆除了三組子母炸彈後再用偵測器搜尋那幾組村民很確定在厚草叢堆裡的爆裂物。幸好這禮拜我們在農夫燒了耕地之前找到並拆除了此地的未爆彈。 我們似乎為了尋找未爆彈從村莊出發到很遠的地方冒險,但事實上,我們仍在當地寮國村民的生活圈內活動,Sop Houn的男人女人和小孩常常一整天都穿梭深山密林裡打獵、辛苦覓食。像遠處的山頭,那片山原本應是村民的稻田和柚木林。我們欠這些人們一個安全生存的地方。 (十分感謝本篇贊助翻譯作者: 非洲雞,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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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格
Phongsali計畫:村民赴遠處採集食物卻意外發現未爆彈
生態觀光領導人在光天化日下被綁架
永珍市 - 寮國人民民主共和國 有許多關於Sompawn Khantisouk的流言蜚語。所有我知道曾經和Pawn工作過或和他。儘管希望非常的渺茫,但他們都冀望他可以活著回來。 Pawn擁有及經營位於琅南塔省的生態觀光度假村Boat-Landing Lodge,此旅社在Lonely Planet和其他東南亞的旅遊指南中備受讚揚。許多熟悉北寮國的旅者皆認為Boat-Landing是一流的企業;很明顯的,地區領導人促進了生態觀光產業。 Pawn和他的美國商業合夥人Bill Tuffin,在「綠色的冒險」中不斷的為廣大的旅人們探路,也更建立了值得良好的聲譽。他們的度假村由一間餐廳和許多小屋組成,所有建築皆使用當地的原料建成,半隱半現的處於高聳的樹木和河岸之間。該度假村避免非再造並且將水、乾和木柴的消耗量減到最小。這裡是個舒適的地方,也只留下微小的排碳量。我一直是這個度假村的訪客,可以證實這美麗的旅社和這地方的寧靜。 該度假村經驗豐富的工作人員提供住客前往寮國北部荒原的探險的機會,透過活動,如遠足,攀岩,山地自行車,泛舟和獨木舟。瑯南塔省,曾經是英國著名主要用於鴉片煙館,已經慢慢改變的聲譽成為一個遊客可以找到健康的娛樂或冒險的區域。 對於Pawn和Bill,推動生態旅遊已經成為一個鼓勵且尊重自然環境的一環。不用說,旅客被像是Boat-Landing的地方所吸引,想看的是樹木三重罩頂,而不是橡膠樹種植園。他們想要帶回家的是乾淨、野河,且不流於採礦泥沙的回憶。 大約在一年前,Pawn被數名男子抓走,硬推到一輛在等待的車上並且被載走。自從那天之後,再也沒人看到或聽到Pawn,只有綁架者知道他的命運。他的美國商業夥伴在Pawn消失後迅速的離開寮國,在也沒有回來。 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綁架了Pawn。有些人認為這是生態觀光上的經濟利益衝突。其他人認為有人雇用了暴徒來綁架他;他們甚至說,綁架案的證人已被當地警察認出。 老手在寮國都引以自豪的用一個字:「再教育」,總結解釋這種經常,這次卻發生在Pawn的困境,暗示他可能關在寮國古拉格,做著供給糧食不多的粗重勞動工作,服著尚未決定且不利判決的刑期。 諷刺的是,這種觀光產業如Boat Landing的促進,應該要有官方的支持和鼓勵。寮國政府正式將「生態觀光」列為五大主要發展重點之一,其餘為水力發電、建材、農業以及礦業(同床異夢的和綠能觀光並列,但不是我創這個列表的,而是寮國政府)。 Pawn的父親、妻子以及小孩仍仰賴度假村為他們生活的收入來源,就如同其他在度假村工作或是嚮導活動的村民。Pawn的家人們仍管理且設法保持度假村的營運。感激地,旅遊書籍視Boat Landing事件為和平的落幕,並且鼓勵旅客前往;大部分抵達的旅客都不知這發生在Pawn、Bill以及他們發生的悲慘的事件。 我納悶著寮國生態觀光的命運,如果此項產業的先鋒生活在恐懼之中,那麼他們的努力可能會降低競爭的經濟利益。為何這會發生在生態觀光產業方面的傑出人物,他不僅是旅客並且受到寮國政府的讚揚,都可以遭受到這種困難?而最後,最迫切的問題:「Sompawn Khantisouk在哪裡?」 (十分感謝本篇翻譯作者: Micky 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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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誌: 第8-14天- Phongsali計畫
Phongsali計畫 日誌: 第二個星期 第八天 Yai是勢必得退出Phongsali計畫了。他開始處理個人事務,好住院進行測試和治療。他的關節痛現在更嚴重,腿也腫得更粗了,如果他的情況真的像我們所見的那樣糟,那麼他的身體健康是非常差了。 Yai很不願意退出這個計畫,還說他出院的時候會搭巴士北上,來幫我們當義工。我謝謝他,不過也提醒他如果在Phongsali復發的話,當地沒有醫療設施,交通也非常不便,可能會因為他的病情讓整個計畫都垮了。Yai可以理解我們的顧慮,不過他幾乎都要哭了。 我打電話給我在Vientiane認識的人,托他再幫我找個翻譯助理。我現在不再倒數出發的日子了,而是數著從我們預定出發卻未出發的那天以來,又過了多少天。 第九天 因為意外在Vientiane拖了這些時間,我就利用這個空檔處理一些後勤的問題。 我在寮國能拿到手的地圖當中,沒有一張畫出我們未來工作地點的細節。只有一條路穿越最南部的Khoua和May,如果我們只停留在沿途的村莊,那就不會有什麼問題。我們會從該地區唯一的城鎮Muang May開始,慢慢向東移動,只要是沿途的村莊就一定會經過,有沒有在地圖上都沒有關係。 所以我們最後會抵達距離Muang May寮越邊境,如果我們越過邊界繼續東行,那麼很快就可以抵達越南的Dien Bien Phu,1954年第一次印度支那戰爭( 中南半島戰爭)中,越南就是在此戰勝法國軍隊(該場戰役之後越南脫離法國的殖民統治,並且開始與美國有較為頻繁的往來。) 如果我們是沿主要道路往北或往南行,那就不會有像樣的路可以走了,只能走人走出來或機車騎出來的小路了(不過即使是所謂的「主要道路」也是沒有鋪柏油的)。有許多非常小的村莊都有未爆彈,所以我們最好是要知道這些村莊的名字以及它們在地圖上的位置,好規劃路線。 我在寮國政府單位到處詢問,想辦法要到比較詳細的地圖,因為有新的建設,我以前到過的單位現在都不在原處了,政府各單位的職員也都幫不上什麼忙。 我好不容易找到還算詳細的地圖,工作人員叫我寫張書面申請書,他們好呈交上級,還提醒我地圖隔天就必須歸還,因為那位上級很忙,不一定會有時間批准我的申請書。 我向工作人員反映以前很容易就可以買到類似的地圖,但是辦公室經理炫耀似地指著新裝潢的辦公室說:「新大樓,新辦公室,新規矩。」 我只好提醒自己:「這裡不是威斯康辛州,更不是美國,規矩不是她訂的,也不是我訂的」,我說服自己乖乖回到我的「寮國區」。 第十天 我回到地圖辦公室,為了省掉又要生氣的麻煩,我預先在我的申請書上面蓋了官樣的章,也避開午休時間,辦公室裡的人粗魯又官僚,不過我十分鐘就從地圖辦公室進去又出來了,而且還拿到地圖,老實說不是我的功勞,是因為有Yai在,他簡直魅力無法檔。 沒錯,雖然Yai病了,他還是陪我去。他非常想要和我一起去Phongsali,所以很努力要證明他吃的藥有神奇療效,他很有把握他很快就會完全康復了,雖然我覺得他的腿根本就沒有消腫,Yai還是很開心地說至少沒有腫得更粗。 我們整個下午都在找可以在Phongsali用的手機數據機,我本來想就不要期望可以有網路連線了,不過既然在Vientiane還有時間,我決定姑且試試。 我們買了幾具數據機,不過因為不能用就又都拿去退,最後終於有人跟我們說那些數據機其實是可以用的,只是電話公司的伺服器壞了,那台伺服器不但過載還常常當機,所以電話公司現在也不收新客戶了。我問他還要等多久,他說至少兩週,所以不管有沒有數據機我現在都不會有網路服務可用,我這個月過陣子要再過來問看看了。 不過我全心全意真的非常希望兩個禮拜後我人已經不在Vientiane了。 第十一天 我還在找代替Yai的口譯員,不過還沒找到跟他一樣適當的人選,我知道我要求比較多,所以才會拖那麼久,可是找口譯員我要的不只是語言能力而已,我不是很想每天都整天跟一個沒經驗的人在充滿未爆彈的地方工作。在看過這麼多人選之後,我們發現一件很諷刺的事:市區的人會說英語但是沒有拆除未爆彈的經驗,鄉下人則是有拆彈經驗但是不會英語。 達到我這兩個標準的只有Yai一個人,而他現在每天都覺得他的健康狀況越來越好,也有把握他很快就可以開始工作了。 第十二天 我覺得我好像在浪費時間,我整天都在等一個人回覆,那個人讓我們覺得他很想參與這個計畫,不過他從來沒有打電話來正式接受我們的聘僱。我開始覺得這可能是這裡很普遍的情況,寮國的文化就是一般人都不願意說出會讓人失望或生氣的話,所以大家通常會說出他們覺得你會想聽的話,但是卻不會照做,不過他們也不覺得這樣有欺騙之嫌,他們覺得讓你暫時覺得開心就是好事。 第十三天 我在Vientiane有太多時間想Phongsali的事,幻想所有可能會出的差錯,或者是英國人所謂的「變成梨子的形狀(我還沒查為什麼會這樣說)」,我開始覺得我計畫、準備得太多了,完全就是過度準備,我可得趕快解決Yai的事,得快點開始動工了! 第十四天 總有一天,當我回想上禮拜發生的事,我一定會覺得很好笑。 不過今天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笑。 誰想得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因為我的口譯員兼助理Yai生病,我被困在Vientiane,我試圖要找到頂替的人選,時間就這樣過了,而Yai因為非常想要去Phongsali,幾乎每天都打電話給我,說他覺得他復原神速,終於在今天,因為我堅持他要拿到醫師的診斷證明,他向醫師確認過他的身體狀況已經可以了,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我們計畫48小時之內就要上路了。 在此同時… 我們司機開始有退縮的意思,不太想要開他的卡車去Phongsali了,結果今天,在Yai確認可以出發之後才過一個小時,司機就說他的車無法承受旅途的艱辛,所以他決定退出,所以我們暫時沒有交通工具了。 然後…Oratai,也就是我們寮國工作團隊的組長,傳話跟我們說那些人有點意見,不想要住我們以前用過的大型軍用帳棚,他們希望我租個房子給他們住,不過不是在我們工作的村子裡租,而是在距離20公里遠的地方,因為會比較舒服(我很確定他們所謂「舒服」的意思,是有酒色、歌舞可以享受,嗯…或許還有加上水電跟廁所)。 我就傳話回去說我們是要在村子裡工作,不是在鎮上,我不要一天花一小時在小鎮和村子之間來回,如果我們在村裡找得到空房,我也會選擇不住帳棚,不過前提是不要增加計畫的負擔(我提醒Oratai說我們以前在Nakai共事時也是住帳棚,所以我們知道帳棚住起來其實是舒服的。) 個人淺見:難怪35年來Phongsali居民都無法說服救援組織到當地協助清理未爆彈。(十分感謝本篇翻譯作者: 蔡依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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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週日記
Phongsali計畫 日誌:第一週 第一日 中午時我從台北經曼谷飛抵永珍。我暱稱Yai的助手兼翻譯Bounnphasit Xayavong在機場迎接我。 儘管正值旅遊旺季,沒有預先訂房的我仍舊有信心我在寮國當成第二個家的Soukxana賓館會有空房。(在Soukxana賓館可以13美元一晚的價錢入住:對背包客來說太貴,對較寬裕的旅客來說卻不夠稱頭。) 辦妥投宿登記之後Yai和我立刻前去與Paul Stanford會面。Paul曾在英國空軍擔任軍械士,並在寮國清理炸彈與地雷,由於在受到好評的紀錄片"Bombies"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許多美國人也認得他。我們花了整個傍晚向Paul請教對於在Phongsali如此遙遠的省份拆除炸彈的建議。 第二日 我和一間紐西蘭的除雷公司Phoenix Clearance Ltd.的老闆Mick Hayes見了面。Hayes同意將清除地雷所需的車輛與除雷車輛租借給WHWV。另外他的公司也會提供給我們從飲用水到TNT炸藥等所有我們長期在Phongsali省會用到物資。 Hayes給我依據我們過去數月透過電話與電子郵件所擬出的書面合約。我們同意將在一兩天內重新檢視、討論並簽署這份合約。 下午我和Yai與寮國國家圖書館館長會面。在過去的五年WHWV已經協助該館館員建造40個書箱圖書館並運送至缺乏圖書的偏遠地區小學。 館長熱情地招呼我們,並很開心得知我們還需要六個兩百本書籍(皆為寮國語書籍)的書箱圖書館。她保證會親自監督製造與選書過程在三周內完成。我請她不需如此匆忙,我們駛往Phongsali的卡車已經沒有空位了,這六個書箱圖書館會在我們三月回到永珍後才送往南部鄉村。我們打算送往去年秋天被颱風凱莎娜侵襲的Attapeu省鄉村。 第三日 Yai與我列出並修訂了我們未來六到八週將會用到的所有器材設備的清單。我們一再回顧我們多年在Khammouan省的合作並試著回想我們過去所遇到的主要問題。我們發現我們與PCL的合約中少了幾樣東西。PCL老闆的兒子Aaron Hayes和他的助手Kham預想了所有突發狀況。 PCL提供的人員包括一名隊長、一名司機、一名隨行醫師與四名除雷人員。Yai與我討論了這名司機的資格條件,畢竟前往Phongsali的山路並不好走。(以及隨行醫師,因為我們將遠離外界的協助。) Phongsali省有許多少數民族村落。(事實上,眾多少數民族構成該省的主要人口。)我很高興四位除雷小族成員中有兩位苗族人,能夠以寮國語與苗語雙語流利溝通。 稍晚Yai和我將WHWV募集的捐款送往國家殘障中心,作為為地雷傷害而截肢的病患訂製義肢的經費。我們會見了推廣組長並預想了若我們在Phongsali發現截肢患者的處置作為。(我認為:一定會發生的。) 他建議我們將截肢者送往比永珍更接近Phongsali的琅勃拉邦中心。我發現我的朋友Monivahn女士目前是該中心的主任。很棒的女士,我的部落格的某篇是幾年前我在她剛任職時訪問她的記錄。 第四日 Yai和我繼續計畫著我們的行程,並購買個人物品。我需要備妥些緊急口糧在身邊,以免我無法適應鄉間的寮國料理。(很久以前我就決定不吃搗碎的水蟲泥與牛腸裡的綠色東西。如果只剩這些可以吃,我就會拿出沙丁魚罐頭還有拉麵) 傍晚Yai和我探視了我們那前幾天出了翻車意外傷及頭部仍然與死神搏鬥的朋友Om。他被綁在床上以免發病時跌落。他一度睜開眼睛流露出認出我面孔的欣喜,這狀況也許會變好,但也許不會。 第五日 原本的司機退出,我們明日啟程的計畫泡湯了。他太太相當堅持,認為Phongsali實在太遠了而不讓丈夫遠行,我沒得辯駁。有句話說:「還未到世界末日,但卻也不遠了。」 我真的很需要那位司機,因為他開的是自己的卡車。在寮國這是確保司機小心駕駛並維持最佳車況的保證。 第六日 我們安排了另一位我不認識的司機與另一台卡車。老實說我比較想和我認識的人進入深山。去年的大約此時,大段馬路還沒從雨季的沖刷與山崩中修復;整段路完全沒有護欄。最糟的路況約有一百一十公里長,而我們的來回各一趟。我還是想要個小心駕駛又技術高超的司機。還有一台方向盤、剎車都在良好狀態的卡車。 第七日 車輪掉了。 我們的計畫啟程日:取消 Yai向醫生抱怨著關節痛、想嘔吐與背痛。一條腿腫脹成兩倍大。兩年前Yai染上傷寒,我急忙帶他到泰國後他就漸漸幾乎完全復原了。但隨後他被診斷出染上亞洲常見的B型肝炎。 我打電話回家請我太太Marty查了一下醫學網站,Yai的症狀極可能是肝硬化,B型肝炎的可能結果。這不是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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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願
永珍 – 寮國人民民主共和國 在寮國, 百分之85的人民所生產的農作物, 除了勉強自足外, 僅存剩餘的一點點可以拿去市場賣錢. 寮國人民工作所賺得的工資, 大多數美國人民的認為是非常低. 在寮國的任何地方, 你很容易雇用到一天約30,000kip的勞工, 這等於低於4. 寮國其中一個收入最高的職業團體是受聘於銷毀炸彈和地雷的公司(不限男女), 初級掃雷工作大約是一天 8元美金, 這是在銷毀炸彈和地雷公司中非常常見的( 卡車司機則少一點,有經驗的技師則多一點 ). 最熟練的工人,通常是擔任小組組長或外地管理人員,他們的工資大概是起價的3倍。 此外,公司也提供掃雷人員食物,住宿,制服,並定期返回自己村落的旅費。大多數的公司都支付與工作相關的傷害與疾病醫療費用。 總而言之,清理未爆彈的工作,固然危險,但相對的以寮國的薪酬標準, 薪水是非常優厚的. 炸彈銷毀公司在這裡可以非常容易地聘請到外地醫務人員,寮國醫生渴望將他們的年收入增加一倍或兩倍. 許多寮國教師,月薪通常不到40美元,只要能受到邀請,他們會迫不及待地離開教室,成為掃雷人員. 在過去的四年裡,我看著數百名的掃雷工人將他們的工資存起來或是花掉. 有些即使多年投入在危險工作中, 所能存的錢不多。但是,大多數 …目前…正穩定的改善其家庭的生活品質。有幾個,最雄心勃勃和節儉的,正準備往他們的父母只能夢想的人生更踏進一大步. 通常,當掃雷員發現自己可以自由支配收入的快樂時,他們掏出省著存下來工資第一個要購買的是摩托車。下一個重要項目,可能是以家庭便利為主,所以也許是個小冰箱或電視. 意識到需要用到錢來賺取錢, 一個進取的員工會以為他們的配偶或是他們的親人開業為目標的努力存錢 可能是個簡單賣麵或賣炒飯的攤子. 或是, 賣香煙, 肥皂, 洗衣粉, 汽水, 啤酒 或其他飲料的小店. 又或是, 可能是個更雄心勃勃的事業, 一個家庭成員可以應用技能的商業. 也許是美容院或是裁縫店: 一個低開銷可以快速的回報投資與勞動的地方. 有些我寮國的朋友有比其他人更大的願望. 他們存下薪水和暫延樂趣, 吃的非常便宜和有時候在酒吧準備要分攤酒錢的時候消失無蹤. 本質上, 他們犧牲了現在為了更好的未來. 最近, 在午餐場地, 我問這些員工他們的願望是什麼. 以下是這些人目標的抽樣調查: Khonsava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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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醫院探視Om-照護體系不全 寮國家屬自己來
永珍-寮國人民民主共和國 抵達寮國的那天,我的朋友Om在 一起交通意外中受了重傷。意外發生時我正在機場等行李。Om跟三個朋友在鄉下工作了幾個星期 後,開著低矮的貨車,從甘蒙省回到首都永珍。他們連續開了三個多小時,卻在離首都一小時車程的地方發生了車禍。 事故是發生在一條綿長的道路上,我很清楚那裡的路 況。道路一開始平坦筆直的讓人打哈欠,接著是一連 串顛簸的山丘,開在上面就像坐雲霄飛車一樣,忽上忽下的。為了趕時間而加速的話,爬上山峰時 就會看不到另一邊的車況。路況安全的話就值得一搏,但 另一邊如果伏著一頭牛或是有村民在推車的話,你的最好有靈敏的反應或是銳利的剎車,否則就得付出快車的代價。寮國的援助機構都會要求駕駛天黑後就勿打此道。 Om一行人在晴朗的大白天開車,視線好到不能再好。我敢打賭是因為司機Vonn先生太急著趕回家,加上過於相信自己的運氣,把油門踩到底通過每個山頭。當他們赫然發現前面一台龜速的老舊摩托車時,一定著實嚇了一大跳。 目擊者說Vonn打歪方向盤來避開 摩托車。可惜道路無情,那裡既沒有路肩,也不容許些微的差錯。幾秒鐘後Vonn先生的車就翻了一圈,而裡面的人就像洗衣機裡的衣服似的,翻滾攪拌著。 貨車上載的東西(小冰箱、工具箱、床腳櫃、摩托車)四處飛散,但車裡的人卻意外的沒有被拋出來。我會說意外是因為寮國很少人行車繫安全帶。 裡面最幸運的人只斷了條胳膊,沒有受 到嚴重的傷害。Noi今年二十五歲,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他可能很難相信自己是第二幸運的人,因為大家救他出來時,他斷了條腿、兩根肋骨還有盆骨骨折。四人裡面Vonn跟Om傷得最重,他們被救出來時頭部嚴重受創,失去意識。 我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送到永珍的。因為這裡絕對沒有救護車。很可能是現場的人攔下過路的車子,拜託他們把傷者送到城市的醫院。而且更可能是四個人被堆在轎車的後座或是卡車上。但這時也只能將就了。 不論如何,他們後來被送到永珍的一零五床醫院。這是一棟外表陰森森的的建築,在蘇聯成立前,俄國人就在此蓋了這棟醫院。而蘇聯解體,加上援助耗盡後,俄國人就把醫院送給寮國政府。如今,一零五床醫院號稱擁有全國唯一的電腦斷層掃描,以及動腦部手術的能力。 意外發生當晚,受俄國訓練的寮國醫生在Vonn先生的頭骨上鑽孔,以降低腦壓。Vonn先生隔天早上起來時,已經能用拉手來回應訪客。 Om至今,也就是事故發生後的第四天,仍沒有意識,目前處於虛弱無力、半清醒的狀態。他的家人看到他 漸漸有反應,都感到欣慰(我確定探視他的時候,他認得我的臉或是聲音),但時好時壞的情況讓大家憂心不已。 Vonn 與Om 有些意識後,就從加護 病房移到普通病房,那裡充斥著重病傷患,可說是病患的人間煉獄。病床沿四周牆壁擺設,大約有五十張病床,床與床間的空隙勉強能讓家屬在那照料病 人。 病房為了通風,門與窗戶都打開,而訪客則是可以隨意進出。小孩子在那難免嬉鬧嘈雜;而大人則通常自顧自地小聲交談、玩牌、煮食物或是離開房間講幾個小時的電話跟聽音樂。病房裡充斥著各式味道,包括食物、調味料、化妝水、藥膏、甜食、尿液與排泄物的味道。 因為醫院基本上沒有護士,照料病人的責任全都落在家屬身上。照護者得用湯匙把少量的食物送進病患虛弱的嘴裡、用海綿幫病患清潔、替他們按摩無力的四肢、更換髒掉的床單而且不時幫他們祈禱。 我進到病房時,Om的太太正在緩緩替他搧風,一方面讓他涼快點,一方面是為了趕蒼蠅。為了避免Om跌下床,他太太把他四肢固定在床柱上。她自備籃子裝Om的盥洗用具,並跟其他家屬 一樣在地上鋪塑膠席打地鋪,以示佔位。 Om的母親同樣也在不遠地上打地鋪,屢次要逗她兩歲大的孫女開心卻屢次失敗。我到達的時候,他們已經照顧Om三天了。Om的家屬都不知道他可以在醫院待多久,也沒人敢想像接下要面對什麼或是會發生什麼事。 看到Om這樣脆弱,還有注意到他的太太跟母親試圖應付這棘手的狀況,我就回想起多年前的一個夜晚,那時我跟Yai在Nakai,發現路邊有位受傷的摩托車騎士,於是就把他送到醫院裡。 他跟Om一樣,頭部嚴重受創,好幾天都沒有意識。最後,因為鄉下醫院的醫療品質有限,醫生讓他的家屬選擇:不是帶他去永珍的醫院接受特殊治療(家屬得知這樣的手術會花費將近一千元),就是帶他回家自生自滅。他的家屬因為拿不出手術費所以帶他回家。最後,他過世了。 (十分感謝本篇翻譯作者: 廖大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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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戰鬥停止, 戰爭的後果卻不斷延續
中南半島戰爭約於30多年前結束, 但即使到了現在, 衝突依然持續影響著亞洲與美洲數百萬人的生活. 當戰爭結束, 數十萬人被迫離開自己的家園, 離開寮國與周邊國家的難民營 , 最後到了美國、法國、澳洲與其他國家. 至今, 許多在美國的難民家庭依然奮鬥著希望能建立好一點的生活. 大多做薪水很低的工作和生活在貧窮之中和住在犯罪猖獗的社區. 許多難民家庭裡的長者英語能力和對迅速變化的美國文化瞭解都非常有限。他們常常感到孤立和孤獨。他們認為他們的生命毫無價值,並很痛心地了解到他們的子女和孫輩對自己的民族遺產和文化傳統覺得是無關緊要的。 在寮國, 依然有數百萬的人民繼續過著四十年前戰爭所留下來的後果. 自戰爭結束後, 超過20,000 寮國人民被遺留地雷,炸彈和其他爆炸物所傷害與死亡. 基礎設施的破壞、生態退化和處處可見的遺留炸彈, 阻礙了戰後的重建和經濟發展. 寮國仍然是東南亞最貧窮的國家,也是全世界最貧窮的國家之一. (寮國目前是全世界遺留未爆彈最嚴重的國家,許多居民時常在自己的田園裡發現未爆的炸彈, 遺留彈的問題嚴重到因為太多, 政府的幫忙都很有限, 軍隊和警察並無法幫助你, 如果你在出門的路上遇到炸彈, 通常是由發現炸彈的居民自己回家開家族會議,看由誰去移開炸彈, 而移開炸彈這個動作, 常會造成未爆彈的引爆造成傷亡, 他們會小心的移開炸彈, 擺到不容易經過的一角, 由於大部分居民皆為文盲, 所以他們會依自己所知畫一個警告標示, 提醒其他人不要經過那裏, 如果是在自己種菜的田園發現炸彈, 他們會做個標示, 提醒家人必須繞過那裏, 他們想擴大自己的田園, 希望可以多種點菜, 多賺點錢, 但這也是意味著你必須選擇, 賺多一點還是冒著可能隨時挖到未爆戰引爆被炸死的危險, 炸彈問題不只是路面上, 許多路面下也隱藏許多當初戰爭丟下來的未爆彈) We Help War Victims 我們幫助戰後受害者 (WHWV) 是專門幫助美國與東南亞戰後受害者的非營利性組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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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COPE合作幫助截肢者
永珍市 - 寮國人民民主共和國 蒙妮凡 (Monivahn) 小姐是第一位從柬埔寨義肢與矯型學院畢業的寮國女性。她在本篇報導中敘述她與受未爆彈所傷者的工作。 寮國 (寮人民民主共和國) 每次當我遇到需要截肢手術的難民,我就求助於我在COPE(矯具與義具聯合企業,一個提供國立永珍復健中心的病人支援的非政府機構)的朋友。 最近我回到甘蒙省(Khammuan Province)的Boualapha區繼續記錄scrap trade對當地兒童和青少年們的影響。(在2008年八月27日的期刊中我曾報導過trade的本質,並記錄了一場奪走兩條年輕生命的意外) 在最近一次的拜訪中,我認識了尤斯 (Yoth),一位在兩年前的一場未爆彈意外中失去了小腿的22歲青年。截肢手術的開銷使他的家境更加赤貧,無論他本人或他的任何一位親戚都無法負擔隨後裝設義肢的費用。 幸運的是,我的一位朋友,住在俄亥俄州坎頓市的獸醫師丹•艾凡斯 (Dr. Dan Evans),送我至寮國並允諾將提供我所遇到的下一位截肢者的金錢支援。過去的經驗讓我知道COPE的善心人士會張開雙手歡迎尤斯,並且盡一切可能來幫助他恢復自由之身。感謝艾凡斯醫師和COPE的同仁,尤斯應該得以在即將到來的耕季之前擁有他的新腿。 在這一期的報導中我將為讀者介紹蒙妮凡小姐,她是第一位從柬埔寨義肢與矯型學院畢業的寮國女性。此高難度的課程以英文授課,需要為期三年的理論課程與臨床訓練。 蒙妮凡小姐在訪問中談論她投身這個領域的動機,並分享她工作的內容。 專訪蒙妮凡小姐,第一位從柬埔寨義肢與矯型學院畢業的寮國女性。 您的大名? 蒙妮凡 (Monivahn) 您的年齡? 24歲 您住在哪裡? 琅勃拉邦省 (Luang Prabang Province) 是鄉村或都市? 琅勃拉邦省的琅勃拉邦市。 您就讀的學校規模大嗎? 我覺得滿小的。 您在哪邊學習英文? 我在初中和高中學的。我高中時每周上兩小時的英文課。之後(高中畢業後)我參加夜間進修部並且自習。 您如何學習製做義肢? 您在寮國學習還是得出國留學? 我去柬埔寨的義肢與矯型學院學習。我們要上課、閱讀並且實習。理論與實務並用! 您必須就讀多久? 三年。 您們的課程是一整年的,還是中間有放假? 我們每年有三周的假期。 為何想從事這工作? 高中畢業後,我開始尋找未來的人生方向。那時我在報紙和廣播看到COPE的廣告,便產生興趣並且想要加入。 有很多高中生或其他人想去柬埔寨嗎? 當時我探聽的時侯,沒有很多人對義肢和矯型有興趣。 您家人對於送女兒出國留學肯定非常緊張。他們支持您嗎? 他們說:「沒問題!盡力去學習吧。」 義肢是由什麼製成的? 我們用聚丙烯。在柬埔寨我們會用別種塑膠,但在寮國這邊我們大多使用聚丙烯。 原料和零件是從哪裡來的? 印度和越南。有些零件從柬埔寨,有些從英國。 哪個國家製造的零件品質最好? 要看怎麼比較。我們不能說哪個國家做得「最好」,要看哪個零件對病人能發揮最大的功效。(農人適用的腿不見得適用都市人) 為何去柬埔寨求學? 我的老師建議的!因為柬埔寨有非常多截肢者和身障者,所以在那邊創了輔具學校。 您家中曾有人需要裝設義肢嗎? 沒有。但我的一位朋友患有小兒麻痺,不良於行。在接受矯型之後,他可以站立並且走個幾步。 您去柬埔寨留學前就認識這位朋友嗎? 是的,在我留學之前。那個時候寮國沒有矯型的服務,可能有人送他去英國接受矯型。 要在這行做得好需要具備什麼認知? 在義肢和矯型這行,語言是很重要的,因為我們需要精準地接收病人的訊息。數學和心理學也非常重要,因為我們要瞭解病人的需要。 是否有些病人對他們的意外或疾病感到憤怒嗎? 有些會。有些人第一次來的時候很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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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過一百個國家簽署了禁止使用集束炸彈條
Vientiane, 寮國人民民主共和國 寮國並不是唯一一個遭受到集束炸彈攻擊的國家 ,在過去的四十年中, 有超過29個國家被集束炸彈攻擊,其中多達十萬人以上因此而喪生 ,即使在攻擊停止後,仍然承擔著很大的後遺症.例如:無辜民眾的傷害或是死亡, 失去原來的居住環境,農地遭到嚴重汙染, 難民們的返鄉延遲, 以及災後重建與經濟受創恢復的困難. 然而即使當社會對於集束炸彈的使用有著高度質疑的同時,集束炸彈對我們的威脅確是仍然不停地在發展中!2006年以色列在短短的34天內對黎巴嫩頭下超過四百萬顆炸彈,其中超過一百萬顆為未爆彈!2008年在俄國與喬治亞的衝突中再ossetia南方雙方也都投下了許多集束炸彈,而美國也繼續在科索沃,阿富汗,以及對伊拉克戰爭中使用著集束炸彈 集束炸彈對人門的威脅與傷害也不停地在媒體以及相關論文中被記錄討論著,因此許多國家願意共同做下來好好地一同探討著該如何規範集束炸彈的使用,並使之成為一個國際間共同遵守的規則 2007年的二月在挪威首都奧斯陸舉行了第一次的集束炸彈規範會議,而此次會議爾後被稱為”olso process”再討論過後有高達四十六個國家願意簽暑”奧斯陸規章”並且同意共同起草一個新的國際規章來約數著集束炸彈的使用!(藉用了過去禁止地雷的模範, 成功地讓全世界僅有三十九個國家尚未簽暑) 除了第一次在奧斯陸的會議,接下來還有四場的國際會議陸陸續續地秘魯奧地利紐西蘭和愛爾蘭展開而在各國代表的努力下制定了一個規章建議的條約。此外,多個區域會議在世界各地舉行,因此讓許多不同的國家有機會提供投入。 最後一場是在2008年5月於都柏林舉行,此次會議中有100多個國家表示支持提議的案文,也將條例確名為集束炸彈條例。然後在2008年12月有111國家派代表到奧斯陸進行正式的簽字儀式,這也是立賞上非常罕見地在某個規章中完整地將某類武器做剔除! 由於挪威被視為推動此次規章的首要功臣,挪威的總理Jens Stoltenberg受邀成為第一個文件上簽字的國家。在開幕詞中向代表致詞表示,“立定禁止集束炸彈的時間太長,有太多的人在這段時間中失去了胳膊和腿。“ 寮國,黎巴嫩,被視為遭受的巨大苦難的公民,被邀請為第二三位簽字國家 雖然參加國的總人數是令人印象深刻,有人譏諷地說,有的締約國大概永遠都不會跟集束炸彈使用有關係卻仍然簽屬並參與,如梵蒂岡教廷和聖馬力諾共和國,而某些最關鍵的主要集束炸彈使用國:中共,美國,蘇聯反而缺席了這一場會議 然而不容忽視地仍有許多軍事國家共同簽署此規章例如:法國,德國和日本以及許多位於國際關係不穩定地區國的參與簽屬例如: 例如:波斯尼亞和黑塞哥維那,塞爾維亞,蘇丹,東帝汶和剛果民主共和國。 在美國強大的外交壓力下,英國首相布朗先生依然率先宣布英國也將於此次會議中進行簽署! 然而,即使在英國簽署情況之下,還是無法對於美國儲存於英國領土中大量的集炸彈有所規範,由於條約中並無明確禁止非條約國家將集束彈藥儲存於條約國領土中。也沒有禁止條約國參加聯合非條約國的聯合軍事行動(例如,北大西洋條約組織軍事演習和部署。) 由西蒙康韋(集束彈藥聯盟)預測說:”我們了解到現在美國所有的主要盟友剛宣布放棄集束炸彈,因此在美國與那些簽屬國共同進行的軍事行動中,我想美國是不太可能堅持繼續使用集束炸彈。 雖然奧巴馬總統支持限制地雷和集束炸彈條約,然而他也曾在美國參議院中說:身為總統,他無法對任一條堅持自己的意見。他也說,美國政府將仔細審查新的條約,密切與我們的朋友和盟友合作討論,以確保美國能用最恰當的方式來保護平民 來自 67個國家領導人的宗教和民間組織最近對奧巴馬總統請願要求重新考慮美國對地雷和集束炸彈的條約的反對。簽名者包括總統的美國兒科學會,主持會議的福音社會行動,總統照顧和首腦共融的七個主要的美國教堂。 請願者要求美國政府的決策不只要考慮到五角大廈所謂的軍事利益,更應該考慮到美國的人道主義以及外交利益。 集束炸彈條約的詳細介紹如下: 該公約明確禁止集束彈藥的生產,儲存,轉讓或使用集束彈藥。 該協議規定簽署國家必須遵守: *不要使用,生產儲存或轉讓集束彈藥。 *在8年內銷毀儲存的集束彈藥從簽屬日期開始計算。 *在十年內清除所有管轄或控制的污染地區。在受害國,例如寮國,由於過度嚴重的汙染所以可延長其時限五年 *對人民進行基本教育,以確保減低平民居住在集束炸彈遺留地之風險。 *從集束彈藥受害者那收集可靠的相關數據,向受害者提供援助,包括醫療護理,康復和心理支持,以及為他們提供社會和經濟包容。 *該公約還要求每一個國家都有權向國際請求協助以達成調約中的規範,各國也必須分享自己對於執行集束炸彈禁止條約之經驗(包含技術層面,財政,以及物質方面) (十分感謝本篇翻譯作者: 金儒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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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部重建手術
Mahosot醫院 – 永珍,寮國人民民主共和國 在我先前2009年二月二十七日的日誌中,我記載了吾友Gadam是怎樣受到壞疽性口炎(一種口腔潰爛疾病,有時稱作口面部壞疽)折磨。誠如我先前答應他的,這次的日誌我要跟大家分享Gadam到達永珍醫院,接受醫療團隊幫他修補與他共存二十幾年的傷口。 Gadam大約七歲時就感染壞疽性口炎,這種疾病不僅讓他毀容,而且鉗制他的一生,舉凡教育程度,職業,住所,交友,婚姻。壞疽性口炎決定了每天他該如何穿著飲食,也奪走他放聲大笑或者生氣大吼的能力。年幼時期感染壞疽性口炎的患者如果沒有接受治療,存活率只有百分之十。壞疽性口炎讓Gadam活了下來,卻是讓他孤單地活在人群之中。罹患壞疽性口炎讓Gadam培養出過人的勇氣,但又讓他害怕以真面目去面對別人。 一位住在寮國北方偏遠地區替非官方醫療組織服務的美國醫生Leila Srour,追蹤寮國罹患壞疽性口炎病患有些年。她親自一對一地訪查病患,收集他們的生命歷程以及醫療狀況。她的研究最後發布在醫療期刊讓世人了解到壞疽性口炎存在於寮國,且倖存的患者需要援助。2006年時Leila指引我到Mahaxai訪問一位受到壞疽性口炎毀容的年輕人,也因如此我跟這位年輕人Gadam成為朋友。 2008年十二月,我從寮國返家享受天倫之樂,當時我收到一封Leila寄來的電子郵件詢問我是否有同事在甘蒙省,能幫忙協助連絡Gadam及另一位從Mahaxai來的壞疽性口炎患者Vongvilay,他是位22歲的工人,且病史跟Gadam非常類似。 Leila想讓這兩位病患知道Bridge the Gap這個慈善團體贊助荷蘭九位外科醫生組成醫療團隊前往永珍去評估或者治療需要重建手術的病患。病患重建之路看到一絲曙光,然而好景卻不能持久,因為醫療團只會在寮國待兩個禮拜而已,這兩位病患如果要接受治療,必須親自到某天到特定的醫院特定的房間接受治療,這對沒到過像永珍這樣大且複雜的城市村民,無疑是一種挑戰,且如果他們不能準時到達指定的位置,有可能會被拒於門外。 讀完Leila的電子郵件後,我急忙撰寫一封電子郵件給我在鳳凰城廢棄砲彈地雷處理公司服務時的老闆Mike Hayes,他有些職員在寮國服務。Mick是個古道熱腸的人,他經常允許人使用公司的車子從遙遠的地方運送截肢者或者傷殘人士到永珍接治療主如此類的事情。果真如此,Mick派了員工到Mahaxai找到他們並且告訴他們這個消息。 Leila告訴我們關於治療這回事,不要給太多的承諾,因為決定權在於荷蘭醫療團。但我們可以跟這兩位年輕人保證的是無論醫療團隊的決定如何,永珍一個婦女國際組織的慈善團體會補助他們車費及在永珍的住宿膳食費。 公司的傳話員是位能幹的年輕人叫Kham,他通知那兩位年輕人這個機會及討論如何幫他們安排工作後,我收到了一封電子郵件: 親愛的 Jim: 我在Mahaxai找到那兩位年輕人了,當我告訴他們有位外籍醫生來訪的消息,他們都很興奮且有意願去永珍。我告訴他們一月七日就先去,2009年一月九日時醫生會到永珍,沒錯吧? 我告訴他們如果他們有任何親戚住永珍這樣會更好,這樣就可以住在那邊等醫生到來。如果沒有地方可以住,也可以直接去Mahosot醫院。我也告訴他們先花自己的錢去永珍,接下來會有人付給你們旅費跟伙食費. 他們擔心的是怎樣拿回他們的錢?怕到時候如果錢不夠了回不了家。而且一到永珍後,誰會去接待他們?他們該聯絡誰? 他們真的希望臉部可以重建,所以會準時到達永珍,希望你可以幫他們解答讓他們安心一點 敬此, Kham 就在寄給Kham先前問題的答案後,我收到一封好消息: Jim早安, 他們明天(一月八日)就會來永珍了!實際上是四個,因為他們分別會有父親或者是母親陪伴過來。他們一到達後就會直接去Mahosot醫院,且如果有任何問題會打電話給我,我會帶他們到正確的地方。 敬此, Kham. 在既定的醫療評估行程後幾天,我打電話到寮國得知Gadam與Vongvilay都順利到永珍,並且都被選中,實際上幾個小時內就安排好手術行程。 一月底我回到寮國的工作崗位,我致電給Leila請求她陪我到醫院去,這樣我才能見這兩位年輕人。Leila對我的關切表示歡迎,且說我去探視會給這兩位病患莫大個鼓舞。但他告訴我不要對目前的形況太樂觀。 我跟Leila進入病房之前,她告訴我荷蘭醫療團醫治了全部的病患,我聽到時滿訝異的。此外,不僅是壞疽性口炎接受治療,一位臉部意外受到槍傷及一位被熊抓傷的男孩都接受重建手術。 全部的病人當中,Gadam需要接受最多次的治療。Leila跟我說在動手術之前,醫生已通知Gadam,他的妻子及小叔手術過程中病患有死亡的可能性。 當我問Leila這個敷衍的警告是否只是想掩飾一些手術過程中意外發生的可能性。她用嚴肅的眼神盯著我並解釋著先前兩次手術不僅對Gadam來說是個嚴峻的考驗,對醫生也是個挑戰。 (先前經歷的較長一次手術醫療團隊耗時十二小時,輸血量高達七包) 我看見Gadam時是手術完一個禮拜後的模樣,臉上部分地方裹了起來,不是他平時用的鮮豔的圍巾,而是醫療用的白紗布。他的臉看起來彷彿被隨便切成好幾部分然後再縫回去。他的臉頰的洞補起來了,頭皮,額頭,肩膀,大腿及肚皮卻多了幾道醫生做植皮手術所留下來的痕跡。 這個療程中,最令我大開眼界的是醫生用Gadam的皮肉做一條像水管的東西,從胸口連接他臉,用來輸送血到臉上完成植皮的部份。這條肉管會一直留著以提供高含氧量的血液到臉部,直到新重建的右臉頰復原。 此外,觀察完那些縫合處以及新的植皮傷口,我能感受到他的病情有良好進展。雖然他的下巴因手術被鋸開過,不過Gadam說話只比先手術前稍為吃力一點點,且他的眼神看起來樂觀有神,甚至很開心地看到我來探病。原本怕他會生氣地說:「看看你的傑作!」不過他熱情地回應讓我放下心中的大石頭。 Vongvilay只動了一次比Gadam還要簡單的手術,他的臉一樣有嚴重的傷口(傷口的情況很有可能會被認為是遭受到熊攻擊),不過手術後復原良好,幾乎可以出院了。我得知Gadam有可能還要在醫院留在幾個月,等時機對了再完成剩餘的手術。 兩個禮拜後,我回到工作崗位再去探訪那兩位年輕人。Vongvilay已經回家鄉去了,而Gadam仍再同一個病房,但他的病情又更進一步好轉了,縫合處已拆線,臉也沒那麼腫,氣色也不錯!Gadam手術前跟手術後情況對一般人來說可能看不出來差別,但我對他的情況比以前更樂觀了。 從這兩位年輕人的故事中,我們可以知道對那些住在醫療資源缺乏的窮困地區居民來說,萬一染上壞疽性口炎後,想要醫治好可能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阻止壞疽性口炎的最佳方法就是幫助村民們徹底根絕它。壞疽性口炎不是熱帶地區才有的疾病,他曾經存在於美國。我們不是靠使用某種菌種來消滅壞疽性口炎,而是直接消除它的根源「貧窮。」 (十分感謝本篇贊助翻譯作者:Alfa Chen, 台灣, 2/15/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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