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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負擔不起醫療費用, 被毒蛇咬傷的男子失去一條腿

March 15,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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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o Luong 村 - Hin Boun 區 - Khammouan 省 -寮國人民民主共和國 在寮國的村落裡,崖(Yai)和我遇到有健康問題的村民,問題已拖延數月或數年之久,卻沒有進行任何治療。我們遇到長年病痛的人們,但這些人只要能接受治療及復健,就可以不再受苦。我們也遇到一些村民,他們知道在遠方的城市可得到醫療協助的村民,但卻缺乏旅行的知識及勇氣或開銷不起旅途經費,而無法成行。因此當時機合宜,崖和我會帶村民到有提供醫療協助的地方。 近來,崖和我開車奔馳於13號道上,它是貫通寮國南北的主要公路,因此我們快速前進,相信可以在日落之前進入山裡,到達那凱高原(Nakai Plateau)。開了一段路後,在我們前方有一位小個兒男子,蹣跚地走在道路上。他走路的樣子有些奇怪,看起來比較像是在跳,而不是在走。雖然如此,他移動的速度飛快。 崖和我已培養了相當的默契,所以彼此只互看了一眼,崖就猛踩剎車把車停到那人旁邊。我們跳出車外來看這位男子,就如我們所猜測的,這位先生缺了一條腿。因為只用一根拐杖輔助,所以他只能不平衡地跳著走,基本上可以說是以跳躍的方式前進。 我習慣性地指著身上的襯衫來介紹自己以及我的工作,因為衣服上面印有「菲尼斯清除有限公司」(Phoenix Clearance Limited)清除「地雷與炸彈」(Landmine and Bomb Disposal)的標誌。如同往常,崖立即聲明:「我們處理的是炸彈,而非手臂或腳,但我們認識幫人裝義肢的人。」(過去的經驗讓我們知道我們必須申明自己從事什麼及能力的限制,否則可能陷入泥淖之中。) 男子看來相當疲憊,上氣不接下氣地把拐杖緩緩放下,好讓自己坐在路邊。當他的手有空閒時,他馬上把雙手合於眼前,有禮地做了一個寮國人與人會面時表示敬意的手勢。我們介紹完自己的名字後,他說他叫做龐(Pang),住在阪寮巄(Ban Lao Luong),沿著這條公路走的下一個村莊就是了。 行禮如儀後,我們直接切入重點,問龐為何只有一條腿,原來是十年前左右他被一條毒蛇咬了小腿。崖和我因為想在天黑前趕到那凱,所以原本打算不和這位先生聊太久,但我們兩人都很懼怕蛇咬,所以決定多花點時間來了解更多關於毒蛇、蛇咬和治療的事情。 龐告訴我們,在被毒蛇咬了小腿後,他馬上就痛得倒了下來,還需要人抬才能回到村裡。回到家後,他痛了好幾天,不能吃也不能喝。不知怎麼地,他安然渡過一開始的危險期;但接下來腳掌和腿卻開始慢慢地萎縮,就這樣子痛了好幾個星期。直到有可能危急性命時,他才放棄當地的民俗療法,轉往砂凱克(Tha Khaek)的省立醫院就醫。這個決定須徵詢過家族的意見,因為去醫院求診所需的花費,可能要許多親戚的支援才負擔得起。到了醫院後,醫生告訴龐說他只能在生命與腿之間擇一。龐選擇了生命,外科醫師便把龐被感染的那條腿從大腿中間截肢掉;被毒蛇咬傷後,回家自己治療的代價就失去了一邊的膝蓋。 我們問龐他為什麼不去裝個義肢?起初他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好笑,但接著他有禮地解釋,那次在醫院的治療已花光了他家裡的所有積蓄。這些年來他存的錢一直都不夠去裝義肢,他已經習慣過著一條腿、沒有義肢的生活了。 我們跟龐說,在永珍的矯具與義具聯合企業(Cooperative Orthotic and Prosthetic Enterprise, 其簡寫COPE較為人所熟知)裡我們有認識的人,這些朋友或許可以幫他裝義肢。龐說他之前就聽說過永珍有個地方會提供義肢給被截肢的人,但他害羞地承認他並不知道在那麼大的城市裡要怎麼尋得協助,連該怎麼去永珍、到了永珍以後要怎麼過活也不知道。 當崖問龐,如果我們帶他到永珍、介紹合適的人給他、安排義肢費用的補助,他是否願意過去,他自然地回應:「我們可以今天出發嗎?」 崖在地上畫了個地圖,很可惜的是,往那凱的方向正好和永珍相反。但我們向龐保證在不久的未來,我們一定會在前往永珍的路上,再路過寮巄這邊。如果他真得很想裝義肢,我們會帶他去國家復健中心(National Rehabilitation Center),並請在COPE的朋友協助他。我們也提醒他可能得在復健中心待上數個星期,還有殘缺那條的腿或許需要再進行一個手術,才裝得上義肢。龐保證只要能有新的腿,他可以應付任何難關。 龐說寮巄村有一個人有手機,而且他也很樂意幫鄰居傳遞訊息。於是我們前往村莊去找這名男子,想問他當我們將再次路過此地時,可否幫忙通知龐準備好行李出發。令人失望的是,那男子並不在家。還好他的鄰居拍胸脯保證說他一定會幫這個忙,並給了我們手機號碼。於是我們就依原定計畫前進那凱。 幾個星期後,事情的發展就如崖和我所預測的。離開那凱、前往永珍的前一天,我們打電話給手機男子,請他傳遞如下的訊息:「吉姆和崖要回來了,準備好出發,明天中午以前接你。」也請該男子代我們提醒龐,如果照計畫進行,他得離家至少一個月以上之久。 隔天早上,龐就坐在他家門階上等我們。看得出來整理行李並沒有花去太多的心力,一個月份的衣物全擠在一個帆布背包裡,大小和幼稚園學童的背包差不多。(令人難過的是,背包內的衣服可能不是他篩選過後認為需要穿到的,而是他所擁有的全部衣服。) 在啟程之際,龐問道有無可能也帶他的叔叔梅耶(Mye)去永珍,梅耶叔叔以前也被毒蛇咬過,和攻擊龐的蛇是同一種類。叔叔是在三年前被咬的,當初也是痛苦萬分,但只有喝花草茶、敷草藥來治咬傷,沒接受過其他的醫療方式。龐說他們村莊的集體意見是梅耶叔叔需要截肢,我們同意去看看這位叔叔和他的腳。 那景象實在是不太賞心悅目。因為組織壞死,梅耶叔叔的腳大概只剩原來一半大小,顏色也都變了,看起來有點像壞掉的熟芒果。崖和我都覺得真得需要節肢, 但我們堅守本業,也就是「處理炸彈,不是腳」,所以沒有跟龐說明我們的診斷。 在寮國,卡車永遠可以有多塞一個人的空間,所以我們跟梅耶叔叔說如果他不介意太擠的話那非常歡迎他一起來。梅耶大概只花了兩分鐘打包,他的財物比龐還少。卡車後座放了他們的拐杖、背包、我的行李和一些去除地雷的裝備,當兩人擠進後座時,崖問他們有沒有伸腳的空間,兩個人都開朗地笑了。 COPE非常照顧病人,當病人自己搭大眾運輸到永珍後,COPE會補助全額的公車費。復健中心也提供宿舍給病人們居住,裡面的床都很舒適。此外每人每天都有伙食金,可以在中心一樓的福利社或大門外的攤子買食物。雖然每天的伙食金不多(大約1.25元美金),但病人們發現如果只買飯和蔬菜,這點錢足夠買到兩餐。從各省份跟著我到中心的人通常都是在買食物時,看到了許多種食材如水果堅果、根莖類與野生蔬菜、昆蟲蛙魚鳥和其他小動物,而湧起思鄉之情。 我常用來自美國學校和教堂的捐款當零用金補助,所以我帶來的村民們可以享用一些小小的奢侈品,如肥皂、洗衣劑、瓶裝水和香菸。我發現一天只要多半美元(等於5,000寮幣),村民們在復健中心等待醫療的心情就會好很多。 在龐抵達中心的48小時之內,專業的工作人員已為龐做好評估,認為他極適合做膝上義肢。很幸運地,龐的餘腿狀況很好,所以不需要進行額外的手術。COPE會幫龐支付義肢的錢,還有如何使用義肢的後續訓練的全部花費。 令我驚喜的是,治療師讚賞梅耶叔叔萎縮的腳仍保有相當的彈性和活動力,他們指出有個”壞腳”比”沒有腳”更好,所以反對立即截肢,轉而建議梅耶叔叔穿特別設計的矯正鞋。梅耶叔叔決定接受治療師的推薦,在非得動刀不可之前,先試試看矯正鞋。 在永珍的最後一天,我去探視龐和他叔叔。如同我們所預測的,他們待在這裡還不到一週,就看來有些孤寂。(被我們帶來復健中心的村民往往都是開心地抵達,但幾天後就非常難受地想家。我們總在出發前就提醒他們一定會有鄉愁,他們也總說一切都沒有問題。我想村民們低估了鄉愁的衝擊,原因很簡單,他們大部分都不曾離家數日,根本沒有經驗過想家的心情。)但好消息是,龐和他叔叔至少還有彼此,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可以相互陪伴。 兩人現在都有了新的拐杖,在中心製造、量身訂做而且完全免費。各自都認識了和自己狀況相似的病友,聽到復健成功的故事,見證他人的進展也讓兩人精神振奮。我相信即便前方的路滿佈荊棘,龐和梅耶叔叔一定能勇敢渡過這趟歷險到達平安的終點。 (十分感謝此篇文章翻譯作者: Ang Ch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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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每個人都認為Ta是「大難不死」

March 9,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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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kai區 - Khammouan 省 - 寮國人民民主共和國 我的朋友Ta曾經嘗試要用一根棍子拆開一個組合炸彈。他希望可以取得裡面85克重的炸藥做成自製炸彈來捕魚。這個計畫很簡單:在水中引爆炸彈,炸昏一群魚,把他們從水面上撈起,再拿到市場去賣。不過事情並不如預期,Ta永遠地失去了他的雙臂,現在他只能透過一隻僅存的眼睛來看這世界。 根據估計,在寮國大約有一半導因於未引爆地雷的死傷案件發生在人們要去拆解地雷時,他們可能是為了要讓家園更安全,所以想把地雷移到比較遠的地方,有些小男孩則冒著危險,用石頭或彈弓射炸彈。有時候人們可以從這些未爆炸的地雷中獲得利益,他們會蒐集地雷,當作廢金屬賣掉,或是重製成可販售的物品。 即使Ta的生命已經變得如此悲慘:飽受疼痛的折磨,受盡屈辱且扭曲,又成為家中的負擔,未來似乎還是有著希望。他花了五年的時間找到方法前往越南的國立復障中心,裝了義肢之後他的狀況逐漸好轉,不再需要像個動物一樣把臉埋在碗裡吃飯,現在他可以自己用湯匙吃飯以及從杯子裡喝水。他的孩子不用再幫他洗澡以及上廁所。我最後一次拜訪他家時,我以敬佩的眼神看著他一邊小心地添加灶火,一邊在鍋子裡煮食物。 認識Ta的某些村民對他的家庭表示相當惋惜,但對他本人似乎少了點同情。原因不外乎Ta忽視身旁的告示牌以及公共演講,已經告誡過大家擅自接近地雷是莽夫之勇。言下之意其實就是:Ta是在為自己錯誤的選擇付出代價。 我相信Ta說的,在那之前他從未試過用炸彈捕魚。在了解他所居住的村莊有多貧窮之後,我可以理解在他失去雙臂的那天,是什麼驅使他去接近那顆地雷。他曾對我說:「如果我不是這麼窮,我永遠也不會去碰那顆炸彈,我只是想到把魚賣掉可以賺錢。」 並不是每個了解Ta處境的人都認為他能活下來是幸運的,有些人覺得如果他當時就這樣死了說不定是更大的福氣,就像Kao,某個來自Nakai Tai的年輕人,在去年秋天用三硝基甲苯炸魚時不慎死亡。 在Nakai Tai的的居民說在此用炸彈炸魚的行為並不常見,他們告訴我,Kao從他在Nommalot附近的家鄉學會了這項技能,在他和這裡的女孩結婚後搬來Nakai Tai,同時也引進了這項技術。在他來後不久這裡的人開始稱他為「炸彈漁夫」。 Kao的妻子Nang說,他丈夫從未跟其他村民說過這個計畫,也沒有跟她說過。在他死去的那天,他只說他要去捕魚,就帶著捕漁網出門了,她以為他指的是像平常那樣的捕魚。 Nang那天並沒有聽到她丈夫死時的爆炸聲,而她的鄰居聽到,他們循聲找到附近的一個池塘並發現Kao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屍體,幾個友人跑到他家告知Nang以及她的雙親這個不幸的消息。數個月過去了,Nang依然被心中丈夫傷殘的影像折磨著,她最後悔就是還沒來得及趕去告慰,就讓Kao孤獨地死去。 「我丈夫和我非常相愛,我們總是在一起,從未分離。他才27歲,我23歲。如果他是病了,也許是感冒,我會照料他,若是他快死了,我也知道我已經盡力了。但像這樣死去,讓我非常傷心,因為我完全無法作任何事,幫不上忙,也無法給他安慰。這太快、太突然了。」 Nang的媽媽,Huang,能夠理解他女兒所經歷的鉅變以及那折磨著她的影像,這個事件又喚起了過往痛苦的回憶,早先有另一個親友也是在捕魚時被炸死的。 Huang告訴我:「我曾經在Savannakhet省住過,我的姊姊嫁給一個從那兒來的年輕人,她搬到Nakai Tai時我也一起搬過來了,這樣我才能離她近一點。當時我們非常窮。」 「我姊姊的丈夫曾經嘗試用地雷做成的炸彈炸魚,第一次嘗試時,他朝河中丟入一顆炸彈,後來捕到整船的魚,那艘船整個是裝滿的!這是第一次,不過第二次他跟另外兩個同船的人都被炸死了,只留下我姊姊獨力扶養小孩們。」 要作炸魚彈並不需聰明絕頂,廢棄鐵罐可以用來當容器。(裝蒸餾牛奶用的閃亮亮鐵罐是最適合的,把標籤撕掉後罐子在水中的反光會吸引魚群。) 在美國,製作炸彈過程中最困難的一步是取得炸藥;在寮國,三硝基甲苯或其他炸藥是絕對唾手可得的,只要有人願意冒險去碰一下那些老舊的地雷。 惱人的是,許多村落裡總是有在地的「炸彈專家」自恃懂得如何安全地拆解地雷,這個專業工會的成員時常把他們自己炸死,但這個頻率似乎還不高到足以讓這類行為絕跡,炸彈也是如此。製造炸彈的人可以在黑市中買到從軍人、礦工或是高速公路建造員那兒偷來的雷管和熔線。 消弭炸魚這項技術對我們這些宣導未爆裂地雷之安危的人來說,著實是個艱困的抗爭,現實中有許多不利於我們之處。事實一:鄉村間滿佈著地雷,使得作地雷的原料隨手可得。事實二:滿載著魚群的河流和炸彈使得炸魚的收穫量遠超過其他任何的技術。事實三:村莊內滿是急需錢及食物的窮困人們。面臨現今種種處境,我們目前僅能作的就是透過教育期待能改變他們的行為,以及拯救生命。 (十分感謝本篇翻譯作者: 丁思雅, 台灣, 15/2/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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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獲贈第一批書籍 家長們也可以借書

February 20,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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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haxai區 –  Khammouan 省 - 寮國人民民主共和國 在寮國,95%以上的學校沒有任何書籍或紙本資料供學生閱讀。在這些學校裡,閱讀課就是老師在黑板上不停地寫字、擦掉、再寫字,來教學生們認字與讀書。當粉筆沒了或老師的手太痠了,就無法繼續上課。 寮國女性的識字率約50%,男性略高,但在寮國所謂的識字能力遠不及在美國為孩童們設下的標準。但依照寮國學校的資源,仍有許多學生能達到基礎的識字流暢度,真得非常了不起。 在過去的四年裡,窩索(Wausau, USA)的人慷慨協助寮國學校,來自大窩索地區的個人、學校、教堂和民間團體的捐贈,已在40個寮國鄉間村莊建立了”書箱圖書館”(Book Box Libraries)。在每個村莊,這圖書館裡的200百本書都是自學校建立以來擁有的第一批藏書。 我很喜歡親自送”書箱圖書館”到學校,因為很期待看到當箱子打開時學生們有什麼反應,還有看到架上排滿彩色的書籍。通常,每個學生都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書。 然而在去年九月,我沒有辦法自己去送捐贈給Mahaxai地區學校的”書箱”。因為雨季雖然已經過了但路況卻很糟,很多路都還在淹水。我選的將獲得贈書的村莊之中,有3個村莊對外的唯一通路是Xe Bang Fai河,須用小木船划行。新的學年就要開始了,我希望老師們可以一開學就拿到書。為此,我釋出一個消息:只要負責人來這邊取書,學校就會有圖書館了。不到兩天,許多老師和志工都來到營地拿書。 最近季節變換了,道路上不再積水,我趕緊上路去看老師們如何使用那些書籍。在每一間學校,學生們沈浸在圖書館的書香裡,老師們都非常感恩有了圖書館。和我聊過的老師都是在書箱抵達後才開始用書本來教學生閱讀,其實這些老師還在當學生的時候從未在學校裡讀到一本真正的書。 每個書箱上面都有標示捐贈者的名字,因此可以知道捐贈者的書送到了哪間學校。清教徒路德會(Pilgrim Lutheran Church)在Mahaxai這個地區捐了兩座圖書館,分別在Phanang村和Khamphon村。好牧人教會(Good Shepherd Lutheran Church)則捐了一座給Phong村的學校。 在離開之際,我發現有一位母親坐在地上,身旁圍繞著他的孩子。雙手各抱一個學齡前的孩子,幾個念小學的女兒注視著他的肩膀。他正在大聲朗讀一本書,很顯然是圖書館裡的書。Yai(我的翻譯)和我往他們靠近,我問那個媽媽”這本書從來哪來的呢?” 聽到我的英語,他吃了一驚,暫停讀書把頭抬了起來。Yai把我的問題翻譯成寮語後,他回答道”學校老師借給我的”,然後馬上重新開始朗讀。 “你經常念書給你的孩子聽嗎?” 我問。 沒有回應,,他繼續念書給孩子們聽。 “你的小孩有在學校學習讀書嗎?” 沒有回應,他持續大聲朗讀。 “你的小孩最喜歡哪一種書呢?” 沒有回應,他不停地讀。 我想可能是因為我的關係,他嚇得回答不出來,於是我把車停在旁邊的停車場,請Yai去打聲招呼、重覆我剛剛的問題。過了一會兒,那名女士停止念書、抬起頭、開心地回答著。在離開前,Yai代替我向他道歉,可能我的忽然出現嚇到他了。他說”沒有關係,我沒有被嚇到,只是因為我正要進入故事的高潮部分。” (十分感謝此篇文章翻譯作者: Ang Ch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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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或許能提高尋找MIA殘骸的興趣

February 14,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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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kai 區 - Khammouan 省 - 寮國人民民主共和國 《搶救黎明》(Rescue Dawn)這部電影上映後,或許對於越戰時代戰俘受到的對待,可以有新的討論空間。本片生動地描述了迪亞特‧丹勒(Dieter Dengler),一名生於德國的美軍飛行員的戰爭經驗。1966年他在寮國上空被擊落成為戰俘,被監禁了五個月才設法逃出戰俘營,在叢林中艱苦跋涉,最終才獲救。 這部引人入勝的電影由韋納‧荷索執導,改編自他稍早的紀錄片《小迪亞特要飛》。我相信荷索在紀錄片和電影當中想要傳達的故事和影像,能夠讓觀眾認識相當符合史實的戰俘營狀況。然而,我懷疑的是,好萊塢對於此議題下一步會怎麼做。 說不定,(曾參與越戰的)總統候選人約翰‧麥侃參議員的傳記式電影將有可能開拍。我很期待會有這樣一部電影;然而,我們更有可能看到的反而是,像1970或1980年代那類的片子:媒體迎合永不止息的說法,認為越戰結束前,數百名美國大兵在美軍由越南、寮國、柬埔寨撤軍時,被棄留在當地。 聽說席維斯‧史特龍即將延續主演他的「藍波」系列。這系列電影在上一個世代點燃了一股恐慌,讓人相信有越戰後被滯留的美軍慘遭奴役。儘管所有的證據都顯示事實相反,還是有一大部分的美國民眾懷抱這種疑慮。跟這個主題相關的書籍中,我所讀到最好的一本是「MIA」,亦即H‧布魯斯‧富蘭克林的著作《美國的編造神話》(Mythmaking in America)。 為了能夠終止「失蹤的戰俘/任務」此議題的任何相關討論,美國政府每年花費大約五千萬美元,試圖尋找、辨識和遣返所有滯留在海外無法回國的美軍,時間追溯至二次大戰。這項工作被指派由位於夏威夷希克漢空軍基地的戰俘與失蹤任務聯合司令部負責。 代表失蹤美軍家人的非政府組織「國家家庭聯盟」報告指出,截至2008年1月31日,國防部名單上還有1763個參與越戰士兵被列為「失蹤或不知去向」。該聯盟宣稱,截至最近的指認,只帶回了820名越戰官兵。 我曾經在過去交通網絡胡志明鐵路的中心儂村工作,附近有一處飛機失事地點。當時一批美國修復專家才剛結束挖掘探勘,辨識飛機殘骸和尋找失蹤的機組人員。由於正值雨季,雨水不斷沖刷泥土,搜尋也被迫暫停。所有人員(辨識人類學家、醫療小組、攝影師和警衛等等)全數停工離開。既然現在又是乾季了,他們也就理所當然回來繼續工作。 儂區曾經是慘烈的戰役地點,也就是1971年南越入侵寮國最嚴重時,著名的「蘭松719」(Lam Son 719)之戰。儂區和其他鄰近越南邊界的區域一樣,到處都有負責阻斷鐵路交通的直昇機、戰鬥機或飛機遭到地面發射的飛彈或其他火力轟炸而墜毀。 我的朋友保羅是被指派參與其中一組搜尋隊的軍醫。十年前左右他和他的隊友們在寮國某個飛機失事並有美軍傷亡的地點,工作了約莫三十天。我知道他和他的隊友工作的氣候和情況,完全能夠想像他們遭受的不便。幾個星期的挖掘工作一無所獲,唯一和失蹤機組人員有關聯的是一只殘破的靴子,根本不知道主人是誰。 這裡的環境相當不利於保存任何有機物。每年「以英呎計量」的大雨沖刷地表,有時只要幾個月物質就全部流失。石灰岩溶蝕地形顯示土壤含高度鹼性,會摧毀土壤內的有機物。熱帶有機體,無論小至細菌、大至大型哺乳類動物,迅速吞食或消滅腐敗物質。此外,實際上大部分迷失在寮國的官兵,早就在慘烈的事故當中罹難,屍體已被摧毀、殘骸也被燒掉了。在三十五年後,根本很難找到殘骸。那些被裝在小小的棺木裡帶回國的,並不比一條麵包大多少。 走過無數的舊戰場、觀察過大片被挖掘調查的土地,我可以證明,雖然難以計數的平民與軍人在此捐軀,還是幾乎無法在這個地區挖掘到任何可供辨識的人類屍體。我個人所調查到最大塊的遺骸(毫無疑問是越南或寮國士兵),不過是幾塊脊椎和拇指大小的碎骨,說不定是股骨、骨盆或肩胛骨的一小部分。 我的隊友檢查那些殘骸,認為那些我可以輕易用單手捧起的骨頭是個不尋常的重大發現。他們告訴我,通常他們只能找到骨頭碎片或者幾顆牙齒:連個火柴盒都裝不滿的殘骸,更別說要裝進棺木裡了。 即使我們的發現堪稱微不足道,如果美方專家能夠帶回和我們所找到大小相似的殘骸,肯定會欣喜若狂,能進行深入分析和研究。我被告知即使是一顆牙齒也能夠提供足夠的粒腺體DNA,讓死者與在世親屬進行比對。既然我們所尋獲的殘骸確定屬於亞洲的罹難者,也就不會有調查、研究、辨識或「確認身分」等程序了。我的隊友只能重新將遺骸埋在被尋獲地點附近,不算什麼儀式,只是表達對死者的敬意。 有好幾本傑出的作品描述了這些重建小組的工作。我覺得其中兩本最具啟發性的是由厄爾‧斯威夫特(Earl Swift)所寫的《他們倒下之處》(Where They Lay)和理查‧派爾(Richard Pyle)和霍斯特‧法斯(Horst Faas)合著的《失落於寮國》(Lost over Laos)。這兩本書中所描述的事件非常符合我的朋友保羅的實際經驗,以及我住在胡志明鐵路附近時體驗到的狀況。 兩本都非常值得一讀。 更多關於戰俘與失蹤任務聯合司令部的資訊,可以參考美軍官方網站:www.jpac.pacom.mil 關於國家家庭聯盟的資訊,請參考:www.pow-miafamilies.org (十分感謝本篇翻譯作者: Roye Yu-Xuan You, 24/2/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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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救了他的生命,WHWV改善了他的生活

February 8,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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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kai Tai 村 - Khammouan省 - 寮國人民民主共和國 大約十八個月前,一個寮國鄉下納凱泰村的孩童接受了改變他人生的一場手術,這大部分要歸功於威斯康辛州Steven Point麥迪遜小學學生們捐獻的「善款」。 名字照字面翻譯為「嘴唇有洞」的Vieng,生來就有唇顎裂,差點活不過嬰兒時期。唇顎裂使他無法成功吸吮足夠的母奶,少量吸吮到的乳汁又沿著裂縫滴進鼻子。靠著母親不眠不休、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終於存活下來。她將母乳擠進杯子裡,一匙一匙小心地餵給兒子喝。身為一個小鬥士,Vieng戰勝命運,生存了下來。 我第一次寫到這個男孩和他家人,是在2006年9月5日的日記裡。當時我寫到,我已經為這個男孩安排在首都永珍接受手術,費用將由一個名為「女性國際團體」的公民組織支付。(我得知一位國外醫生計畫到永珍最大的醫院訪問。這位醫生最著名的醫術就是只需要一次手術,就能成功修補Vieng的唇顎裂並且重建。其他我詢問過的寮國醫生,只能夠修補唇部,但無法重建上顎。) 唯一的障礙就是,Vieng並不完全是個合適動那樣手術的病例。他營養不良、身體裡充滿寄生蟲,導致體重過輕,還很可能有貧血症狀。除非Vieng的健康狀況有所進展,提高術後存活的機率,否則該位醫生不願動刀。 我用那些來自Steven Point的小學生們捐獻的錢,帶Vieng去看醫生,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接受看診。護士們檢查了他的紅血球總數,餵他驅除腸內寄生蟲的藥,並且開始每天讓他攝取維生素。 為了增強他整體健康與增加體重,我開始使用學生們的捐款,每個星期為他採買食物。我帶給他媽媽水果、蔬菜、花生與食用油。每個星期我帶七顆雞蛋到他家,確保他每天都能攝取蛋白質。Vieng的體重開始增加,但是到後來,他吃膩了雞蛋,他媽媽為了讓他吞下去簡直傷透腦筋。我建議他媽媽把花生輾碎,加進他吃的米飯和蔬菜裡。 以下是2008年的更新: 或許附圖已經說明了一切! Vieng通過術前身體檢查,達到標準體重,還多了一磅,成功撐過手術。 手術後幾天他的嘴巴疼痛不堪。那個星期我去探望他,是唯一幾次他拒絕爬進我的懷抱。連他母親都很難安撫他。 現在,Vieng像照片裡看來那麼健康,而我常常告訴他媽媽,Vieng將來絕對是個英俊的小夥子,肯定能輕而易舉得到村裡任何一個年輕女孩的芳心。 Vieng的家人找不到任何理由替他改名。他還是「嘴巴有洞」,而且這輩子都會用這個名字。我忍不住笑著想,將來某一天,當我過世很久以後、當Vieng跟我現在年紀一樣大的時候,他孫子可能會問:「爺爺,為什麼大家都叫你『嘴巴有洞』?」 然後,Vieng會把他從媽媽那裡聽來的故事告訴他的孫子們:「從前從前,有一個鼻子大大的、沒有頭髮、高高的美國人,走進我們村裡……」 (十分感謝本篇翻譯作者: Roye Yu-Xuan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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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寮國勞改營的十年

September 15,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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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珍市,寮國人民民主共和國 近幾年來,每當經過永珍,我已習慣於將永珍作為從數週野外工作恢復元氣的僻靜處所。我通常在抵達前就已清楚明瞭該行的目的。我盼望著那間服務人員知道我偏好房間的小旅店。我不只期待著特定幾間餐廳,在抵達前的幾天我就在心中盤算著該點些什麼。不像寮國的其他城市,在永珍的親切感比異國情調更富有魅力。 上週一連串奇怪的狀況迫使我在城裡一個不熟悉的區域過夜,並探索新的餐廳與酒館。在新地方的第一天早晨,對咖啡因的迫切需求帶領我進了一間不熟悉的麵店。多幸運啊,如果我沒有被迫跳脫習慣的行程,我可能永遠也不會認識Somsith夫婦。這段新友誼開啟了我的新觀點,進一步認識了作為中南半島戰敗國的寮國庶民生活。 我踏進店裡點了一杯寮國咖啡,一個和我同齡的男人用流利的英語招呼我。他穿著色彩鮮明的夏威夷衫,戴著深色墨鏡。他不但是店裡的接待員同時也掌管著收銀機;所以當他告訴我他與太太是這間「餐廳」的老闆時我一點兒也不訝異。(只是個小小的誇飾。) 當我們閒聊時,我慢慢地注意到這老闆很可能是個盲人。反應更敏銳的人可能馬上就能辨識出來,但在喝下我的晨間咖啡前我可沒辦法那麼迅速地判斷。(少了拐杖與導盲犬,也許在喝咖啡前我還是可能找到線索。無可否認地,他戴著史蒂夫汪達與雷查爾斯式的墨鏡,但那可是個晴朗的日子呀。) 在幾杯熱騰騰的咖啡(以新鮮烘培、產自波羅芬高原的咖啡豆煮成)間我和Somsith愉快地聊了一個小時並知道了更多他的生活故事。(Somsith並不是他的真名,但隱藏他的真實身分並不妨礙我敘述他的故事;甚至可能更適切。) 在中南半島戰爭期間Somsith教導美國大使館員工寮語並在工作之中強化了自己的語言能力,學會了一口流利的英語。儘管Somsith與軍隊毫無干係,但他與大使館的關係使他被謔稱為美國人的走狗。 1975年的春天,美國大使警覺到寮國人民解放軍即將奪權而決定撤離並關閉大使館。絕大部份的美國公民相當平安地離開了寮國,但寮籍員工卻前途渺茫。因為與美國大使館的關係,被秋後算帳是可以預見的。戰爭即將結束前美國大使私下與Somsith談話並鼓勵他離開寮國,前往鄰近的泰國尋求庇護。 Somsith的本能告訴他大使的迫切警告是有道理的,他願意接受流亡的不確定性。但Somsith的太太懷了孕,他擔憂母子的安危而暫緩了逃亡計畫。他知道泰國難民營的生活條件即使對健康的成人來說也是極其惡劣的。Somsith夫婦決定在孩子出生後再離開寮國。這個決定隨後被證明非明智之舉。 Somsith的太太產下了一個健康的寶寶,但在啟程前往泰國前Somsith卻被拘捕了。最終他被未審先判為對新政權的威脅而被要求接受掌權者欲灌輸的政經再教育。官員要求他參加在遙遠省份的教育「研習」。抓走Somsith的人告訴他的太太幾個月後Somsith絕對會回來,以緩和她的恐懼。 Somsith在華潘省的勞改營待了十年。儘管只是個默默無名的英文老師,他身旁卻不乏身世顯赫之人:在他的營區附近監禁著寮國皇室最後一個成員、寮國皇軍的資深軍官與被推翻的前政府高級官員。 在幾年之後Somsith的太太理解到丈夫的監禁並無限期,而且他也可能死於勞改營惡劣的生活環境中。不確定丈夫是生是死,與是否會被釋放,她決定自己掌握未來。她辦妥了離婚,並且諷刺地離開寮國前往泰國,最終抵達美國。 在勞改期間Somsith幾乎從來沒有吃飽過,更遑論適當的醫療照顧。有一天在森林中伐木時他不慎滑落深谷。儘管在意外中他保住了性命卻失去了一隻眼睛。在他被釋放後的好幾年後他逐漸失去僅存一眼的視力。目前他預估大約僅剩一成的視力。儘管他失去了閱讀與認人的能力,他還能識別大物體並自信地獨自在家附近行動。 在十年以再教育為名的監禁後,Somsith被允許回到永珍。他從父母處領回前妻託付的孩子並且展開了新生活開始從事臨時性質的建築工作。 在被釋放後的二十年Somsith努力工作以彌補失去的時間與機會。他再婚,現在他的大家庭有前妻與現任妻子所生的孩子。經過多年微薄薪資的工作他終於存下足夠的資金創辦自己的建築公司。儘管視力持續惡化,他仍舊靠著自己的公司取得成就,並守份地住在永珍一個熙嚷的工業區。這間他新投資的麵店是為了獲得額外的收入,冀望能夠讓他到海外治癒眼疾。 Somsith從沒中斷與他前妻以及隨著前妻一同移民美國的幾個孩子的聯絡。在分離的頭幾年他們靠著書信來往,而今國際電話費率大幅下降,他們不時透過手機通話。她再也沒回到寮國;而他也從沒去過美國。 當我和Somsith發現他其中一個孩子住在我威斯康辛住所兩小時車程外,他急切地希望安排一趟拜訪。我先拍下Somsith和他現任妻子與孩子們驕傲地站在店門口的照片。不久的將來我將會聯繫上他在美國的女兒並且達成我對我的新朋友下的承諾。 (十分感謝本篇翻譯作者: Ray Jui-chen Lin, 17/2/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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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蠍子咬傷了,急需要幫助!

August 29,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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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g 區 - Savanakhet 省 - 寮國人民民主共和國 我知道在出發到竂國前,我應該把我手指上的結婚戒指拔掉。自從36年前結婚以來,我已經胖了20磅,而這個戒指在我的手指上也開始感覺有些緊。而且戒指的重量讓我指關節有腫脹,因此關節炎的一個小問題。 我擔心的是任何損傷造成我的手腫脹,這將導致戒指阻斷手指的血液供應。像我在邊遠地區工作,我想有時我像魔鬼一樣,接受幫助來移除戒指,以對我的手的進行醫療照顧。 這樣情感牽絆,阻止了我把戒指拔掉或改大指圍。在過去三十六年裡,我不記得有什麼時候把戒指從我的手指上拔掉。我確信在40年裡,沒有什麼事可以讓我拔掉它,但是怎麼可能會發生在現在呢? 今天上午,我的運氣用光了。我檢查一對潮濕的襪子,認真思考,我是否可以再多穿一天,在夜裡一隻躲在房裡的蠍子用它彎曲的毒刺蜇傷我。它有十個指頭可挑選,但它選擇了我的無名指!已經養蜜蜂多年,我不太怕昆蟲叮咬。但是,這一蜇非常地痛。我個人的痛苦指數,我想它比得上那天我才知道用金屬刀把麵包拿出來不是一個好主意的時候。 多年來,許多次在非洲和亞洲旅行,我很少忘了在早晨,大力搖晃了我的靴子的習慣。這個每日儀式是最好防止蜘蛛,蜈蚣,或蠍子蜇傷的腳方法。然後,經過多年的警惕行為,被一隻潛伏在我的襪子的蠍子蜇傷!我有心理和身體上的痛苦。當我的手抽痛,我感到心理上的憤怒心情。然後我恍然大悟這事實是,這不是憤怒,而是我的手指腫脹!” 幸運的是,我在營地裡被蜇,就是只是離農村幾英里。我的司機Buntavee拿了車鑰匙,我們前往當地的市場,那裡有一個賣黃金項鏈和修理鐘錶信譽良好的越南珠寶商。為了節省時間,因為考量到我的情況是比較明顯而且需要一些討論,我們在找到翻譯之前離開。 珠寶商掌握了情況。之後他走到那個他放著他的工具的抽屜那裡,他拿出了一個看來可怕的金屬鉗子。我在想他要如何把大剪刀的刀片插入到那個快被浮腫的肉蓋看不見的戒指之下。顯然這個珠寶商也有相同的疑慮,因為他像外科醫生一樣停下來徹底的洗刷他的手。我有一點後悔沒有帶上我的翻譯來澄清,我要剪下的是戒指,而不是手指。 在他徹底地消毒手整後,珠寶商用鉗子來處理那個戒指。他熟練地工作,但是卻沒有用,他顯然誤估我的14克拉戒指有多硬,它比起在寮國流行的軟黃金首飾來的硬。當珠寶商的剪刀甚至未能嚴重劃傷我的戒指,他轉而開始換用其他的工具,開始在嵌接處用堅硬的金屬刀片來鋸。同時,Buntavee對於我對他造成的每次輕蔑進行報復,但他一直壓著在我手指上那一直腫脹的肉。 隨著每分每秒的腫脹,珠寶商有更少的機會可以犯錯,但我確信,我是可以相信他的。有誰可以有時間限制的情況下,比一個手錶修理工更能使用精密工具來執行精妙的任務呢?在疼痛中,我從那些在我紅的像甜菜的手指上找到的黃金塵埃中得到了鼓勵。過了近10分鐘,珠寶商的刀片終於切斷嵌接處,而且看起來只需要用鉗子再處理一下就可以讓我的手指從戒指裡解脫了。 它可以更糟糕的。我寧願被釘的是手指而不是腳趾,或是釘在其他我非常在意的脆弱的身體部位。就這樣,在同一天,我能夠寫這本期刊的引言,我兩支沒有受傷用來打字的手指完已不再疼痛。我已經把結婚戒指安全地收好,而且當我回家時,我要把它改大尺寸。 被蠍子蜇傷讓我終於消除了多年來對於這件事發生的可能性。就像很多事情一樣,生活的實際經驗幾乎不會像預期一樣糟糕的。除了蠍子,我恐懼被蜇傷的名單之中剩下的是亞洲的蜈蚣和眼鏡蛇。 (十分感謝本篇翻譯作者: Chuang Hsiao-Ting, 24/2/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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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除胡志明小道上的未爆彈

August 25,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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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g 區 -Savanakhet 省 – 寮國人民民主共和國 Savanakhet 省宛如一條腰帶橫跨著寮國南部,西起湄公河(河西與泰國交界);東以山岳與越南為鄰。 大多數 Savanakhet省人口主要集中在西部地區;該省以Savanakhet城市為最大城。該城市座落在湄公河畔,與泰國毗鄰。寮泰接壤,兩國之間以Japanese 友誼橋互通有無。城市西區農業用地為寮國境內最富生產力區域。 Savanakhet西部生產著高經濟價值作物,相對於其他東部地區原住民或部落村民,當地居民能擁有較優的生活品質。比起生活在東部丘陵、沿岸平地的寮龍等族群,西區農民擁有更好的房子、飲食,較長的壽命、低嬰兒死亡率,低產婦死亡率,以及高識字率。總體而言,更高質量的生活。 在印度支那戰爭期間,胡志明主導闢建向南補給線(Ho Chi Minh Trail,胡志明小道),方便各種部隊躲藏東部山區。美國軍隊試圖截斷北越部隊路線和物資補給路線,以轟炸機轟炸橋梁、道路、村莊等。偶後,美國空軍又對該區蓊鬱原始林,大面積噴灑有落葉劑,如:“Agent White” and “Agent Orange(橘劑)”,目的在於清除隱藏在樹冠下的敵軍。相形之下,西部地區不僅地緣關係,也因為歷史背景,比東區更占優勢。 美國軍方領導人更大言不慚,也或許有點半開玩笑指出,美國政府有能力將敵人轟炸回最原始的「石器時代」。在Nong區,這悲慘的玩笑話幾乎要成真。至今已過了40餘年,但人們人可依稀可見明顯的轟炸痕跡,以及樹葉掉落的跡象。在這森林裡,沒有一棵樹木能生長超過40年。農村裡滿目瘡痍,有的坑洞巨大無比;有的小得宛如一支空碗。對於村民而言,此景象早已是稀鬆平常。 寮國境內大約有10%到30%的炸藥並被引爆,這些未爆彈並未被移除或是銷毀。因此,村民因誤觸地雷而死的事件頻傳。 前些日子,我訪談一位住在附近的村民。我試問:「請問在您的村落中,有多少村民受到未爆彈的波及?」村民停頓了半晌,回答:「並沒有很多。」他的回答讓我大吃一驚,內心充滿疑問的我,又再問道:「在這個充滿未爆彈的村莊,沒有人因誤觸未爆彈而受傷嗎?」。「喔!我想我誤會您的原意了。我以為您指有多少人民存活下來。事實上,很多村民因為這些散落的軍事炸彈而受傷,甚至死亡。」村民道。 未爆彈藥隨處可見,任何企業家想要經營此區,都必須以生命或是斷肢的風險為賭注。一個農民或許想要培育新作物或是挖個小魚塘;一個鋸木廠經營者或許想要擴大工廠;一名學校董事或許想要汲取乾淨水源供師生飲用。一村莊合作社也許想要經營一座香蕉園,抑或蓋一座燒窯廠。這些夢想卻因為這些不定時炸彈而受阻擋,無法更進一步。 最近,我受雇的公司想要整頓農地,重新開墾,並種植桉樹園。一間頗具知名的國際紙業公司,預估10年後,這些桉樹樹群會成為最豐富的紙漿來源。雖然該園區以種植按樹為主,但是附近村民亦受其惠。經過重新整頓的農地,村民可以善加利用,種植水稻和其他作物,此舉有助於幫助增加農作物生產量。 於是,我們著手於此行任務,在短短幾個禮拜,我們就找到了各式各樣的彈藥,舉凡地雷,手榴彈,炸彈等,從最小的250磅,甚至到750磅的彈藥都有。在整片充斥著大量炸彈碎片的區域內,探測器的誤報更減慢的我們執行任務的速度。光是第一週被運回礦區的碎片就高達3000磅之重,大部分都是戰後遺留的廢鐵。 居住在此Nong區人民以少數民族(Makong和Ta Oy)為主。早在好幾世紀,這些原住民就已定居於此。越籍村民對胡志明小道進行第一次調查,沿著胡志明小道追尋祖先足跡。發現到祖先們遷徙不定,在戰爭期間,許多家庭游離失所,有的住在山洞或是涵洞內。他們何其無辜,就因為生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也應證了俗諺:「when the elephants fight, the grass gets trampled」意思是指:象群踐踏過後的土地,寸土不生。 我的朋友Ku所居住的村莊,跟其他村莊一樣,都受到戰爭的摧殘。他一生大半日子都未離開村落。Ku認同自己的部落文化,見證家族存在。 Ku出生於1959年,大約在8、9歲左右,敵軍B-52飛過他頭頂,轟炸整個部落。僥倖活下來的Ku,至今仍記憶猶新。當我又繼續問道,如果他的村落成為一個軍事攻擊目標。事後想起,我問的問題太過愚蠢,對於Ku是二次傷害。只見他回答:「有好多次,好多次,轟炸機飛過……」 接著,我又問Ku:「您和您的家人如何度過整個戰爭期間?」 「在我看來,部落中強而有力的男人,替我們掘出一個涵洞。當轟炸機投擲彈藥,我們立刻躲進洞內,在洞內都是安全無虞的。但是,如果彈藥落在洞內,則所有的避難者將無所幸免。有些家庭難逃劫難,但我的家庭很幸運的躲過一劫。」Ku回答道。 我問Ku,「如果避難所離你很遠,又該怎麼辦?」。他回答:「喔,那將會很糟。如果你不能躲進涵洞內,你絕對不能趴在地面上。因為當炸彈落下時的衝擊力,會震碎你的骨頭、內臟。那是你身體無法承受的。你更不能逃跑。唯一你能做的事情就是,蹲下來,並用手保護的你的頭部。」 儘管經濟拮据,Ku從來沒有想要離開自己的部落。大部分居民都移居到Savanakhet。但在Ku看來,Savanakhet是個大城市,太過吵雜。Nong才是我的根,我屬於這裡。在戰爭期間,Ku和他的家人並未離棄自己的家園,現在也不會。 Ku很高興PCL即將要組織應變小組,並且開始清理未爆彈。他預測該小組將會很忙碌。最近,越籍廢鐵處理商已經越過邊界,並且招募村民,進行貿易。這些處理商販售低價的探測器,或是用低價出租。因此,人民開始利用這些碎片賺取微薄金錢。這些利潤並不高,大約每公斤獲利2000寮幣(每磅換不到10分美元),但是,他們沒有其他方法可以賺錢。 就在幾天前,因為某個建設計畫,一個政府官員利用推土機將表層植被挖起。就在同時,孩童們從四面八方跑來,手拿金屬探測器,無視於身旁的推土機,胡亂的掃描探測新翻起泥土,試圖尋找可販售金屬碎片。 至少有15名小朋友因此受到重砲攻擊和爆炸的牽連。(一個子母彈可以有效的破壞方圓30碼區域。引爆一大型彈藥,其金屬碎片可飛散到將近一英哩之外。)大部分家長卻認為此報償是值得冒險的,就好比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飢餓的海鳥為了覓食,必須冒著被刺死的風險。只見孩童們忙著用探測器掃射土地,不放過地面上任何一塊金屬碎片。 Nong區的學生告訴我,寮國政府好幾年前曾拜訪過學校。這些孩子仍記得他們正在討論著對於未爆彈的安全性和警覺性。(我們稱此貿易為風險教育)。學校老師曾經參與過美國發起的培訓研習會,從課程中獲得無數的有關未爆彈資源,以及海報。利用這些資源,老師們編出一條歌曲,教導孩子們安全觀念,一些學生至今仍可以背誦出歌詞。 學校老師、政府官員、和村中長老們都指出,國家缺乏足夠力量找尋未爆彈。人們和小孩們都知道,如何在安全活在四周都是未爆彈土地上。他們所需要的是有人可以幫他們安全的拿走這些不定時炸彈。 (十分感謝本篇翻譯作者: Ying-yi Chen,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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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胡志明小道 – 致命的戰後垃圾

August 18,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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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g 區 – Savanakhet 省 – 寮國人民民主共和國 有關胡志明小道,充滿著許多的傳說。當許多美國人將該名詞與越戰聯想在一起 , 這個小道事實上在1950年代末期,越南軍隊為了與法國對戰,而從寮國的森林中開拓而出。( Viet Minh一詞是一個共產主義運動,是反對外來政權統治的一個團體)。 越南研究單位大致上將該路徑整修並擴大,將其命名為「Group 559」,該調查及建造工程開始於1959年的五月。這條道路最初是由如Makong、Ta Oy等原住民所走過,在這邊長期居住的部落,是居住在越南及寮國分界中,群山及高原之間。 1962年的日內瓦協議暫時將越南劃分為兩個區域,此小道變為北越及南方同胞的軍事溝通連結. 為了掌控這條大部份是在寮國的領土道路, 北越軍隊移動人力及物力,由北方深入到南越的作戰區,而且是在美軍及南越軍隊掌控的17條道路中突圍。 由北方到南方,人員與裝備的移動,對於日內瓦協定來說,是非常明顯的違反規定,所以許多北越人否認有該條道路的存在。 攻擊中立的寮國,也是違反日內瓦協定。因此在越戰期間,美國否認曾經轟炸該道路,而北越則是否認有該條道路存在。 美國人對於這條小道持有一個誤解,那就是它只是一條單向道路。事實上,這條道路是由許多小徑及水道所組成的複雜網絡。 根據統計,這個網絡在最全盛時期是由將近2000英哩的小徑、公路及河流所組成。這平行的道路,幾乎是由北至南匯流。 另外一個誤解,則是大眾普遍認為,這條道路是為了紀念其所尊敬的領袖:胡志明而命名的。事實上,這個名詞是由美國人所杜撰而出的。”經過了這場戰爭,若干年後隨著衝突的結束,北越將這條道路稱為長山路在最近幾年(我個人認為是觀光產業產值增加的因素),寮國及越南已擁抱這個由美國人發明的地名,並將其使用於地標及紀念註明之用。 在戰爭期間,有關該條道路最顯著的誤解(或者錯估的希望),是美國密集的轟炸能夠有效的阻斷其將士兵及後勤移往南方的意圖,且僅靠美國的空中優勢,就能夠限制北越想要徵兵或再補給的能力。事實上,成功由該道路運送的兵力及補給用品是相當巨大的,但一開始被認為在美國轟炸的威力下可能產生的困難及混亂。 預估約超過60萬的北越兵力在戰爭中由這條道路穿越。(絕大多數的運送是由北方到南方,受傷的士兵有時會由南方運送至北越的醫療機構。) 軍隊及挑夫背負超過50萬噸的補給用品穿過該道路,最平常是運用人力,使用堅固的腳踏車運送頻率也高。在戰爭後期,補給是經由蘇聯及中國所提供的卡車運送。 一般預測,美國轟炸,每個點達到900機次量,但只摧毀約10~20%運送至南越的裝備、供給品。有一項預估為美國平約擲下300枚炸彈,才會造成一個北越陸軍的損傷。 H北越軍隊如何在美軍不斷的轟炸下,保持該條道路的完整性?  這也是該條道路如此重要的原因。使用大鐮刀,軍隊能夠穿過緊密的森林,在人員及運輸工具能在不被偵測的狀況下。一個在越南有相當經歷的記者,曾報導:在1960年代時,當我不斷由直昇機搜尋整個區域,沒有任何事物可以被偵測到,即使飛行高度低,但這綠色屏障,似乎永無止境的不斷綿延。就長期的眼光來看,越南工人種植的這些樹,可以在未來創造對環境更好的屏障,當本地的森林是稀疏的時候。 無以數計的洞穴,成為北越軍人在空戰攻擊下的避難所。我曾經探索過沿著該道路的洞穴,有些相當巨大,可以容納上千人和其武器。由於知道美國的轟炸會鎖定橋樑(因為越南軍隊會穿過河流行走),越南軍隊在水面下幾英吋建造浮橋,而不被美軍所偵測。 在一個哨點,有超過25,000名北越軍人守護這條道路,並得到約10萬名挑夫及工人的協助。當有一部分的道路被破壞時,交通可以很快速的再復甦,並被銜接起來,工人也能很快進行移除障礙及再修補。(北越軍隊會回收美軍未爆的軍械,進而再製作武器,並用來對抗在南越的敵人。) 我因為在Nong District(寮國南方的一個地區)的工作需求,需要從一個村落到另一個村落,有時是走公路,有時走小徑。  在雨季期間,當小溪流變成大河流,我們必須搭船,或者涉水而過。由於我在這邊的工作,允許我能走過這條充滿歷史的古道,感覺到其複雜性。 I我在這邊看到一些廢棄的軍用卡車、坦克以及大砲。當許多舊設備的零件被拆散的情形,可想而知當時美軍轟炸的威力有多龐大。當然,最顯著的戰爭遺跡是有許多未爆彈,是我們在森林及田野中能找到的。 我希望寮國能保存這條道路較為顯著的部份,並同時收集戰爭的史料。「印度支那」戰爭是這個國家最重要的歷史之一,這個「具經驗的老師」在我的心中, 我曾在寮國遇到一些較為勇敢的觀光客,他們都在尋找著這條道路存在的證據。 這條道路很明顯已成為「1000個在死前必看的事物」。也許,這條道路的保存,會增加該地區的觀光業績,世人也會瞭解到Makong,及其他原住民等面對的是,如何由尚未完全恢復生氣、受戰火摧殘的土地中,活出自己的一條路。 (十分感謝本篇翻譯作者:劉品佑,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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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雨季,有很多事情要做,很高興回來

August 7,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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寮國人民民主共和國 – Khammouan省 – Nakai區 – Odoumsouk村 我兩天前的晚上到Nakai Plateau,從那個時候就一直下雨下到現在。其實現在是雨季,所以這是很尋常的;但因為我才從乾旱的威斯康辛州來到這邊,這雨量著實把我嚇了一跳。這就像我奶奶說的,大雨就像是”水溝沖洗機”嘛! 我們把貨車後艙門留在外面一整夜,後艙底部的防水布實在是太防水了,以至於今天車子後艙已經積了一英尺深的水!!我們還開玩笑的說要在後艙飼養吳郭魚並把它們拿去市場賣,我們還可以帶著我們的行動池塘從這村到那村趕集呢!我將這麻煩物留給Buntavee,我們的司機,讓他去傷腦筋要怎麼把門打開,讓幾百加侖的水可以流出來卻不會讓他被沖到飄起來 我已數不清有多少次因為季雨時節被留在亞洲了。要不是有時水沖壞了路導致我的行程變得複雜,其實這種氣候還滿好玩的說!這多雲的天氣讓我們從夏日強烈的艷陽下得到了些舒緩;這陣雨還可以洗去前面旱季時令人窒息的塵土。最好的是啊,鄉間兩旁忽然變得繽紛了起來,因為雨水洗去了植物上的塵土,一下子讓景色變得翠綠繽紛。愛爾蘭人總是以愛爾蘭當地“一千種型態的綠“為傲,但任何一個公平的愛爾蘭人若在雨季時看到寮國的稻田和熱帶雨林,就會意識到寮國的綠是個競爭對手! 我去年花了很長一段時間留在沒有廁所,沒有電,也沒有自來水的帳篷裡, 後來我們的工作地點變成Odoumsouk鎮附近,我們才能搬進一晚三元的鐵皮屋的客房。我們的應變小組繼續努力去租了一間客房有複合式儲藏室,臥室,和辦公室。所以…,這也是我與我那傳動裝置又濕又布滿泥巴的車現在落腳的地方。我目前就先設這裡為總部,一直撐到過幾個禮拜後,再搬到更深入田野深處。 有些事永遠也不會改變,舉個很好的例子,例如說我昨天拜訪的第一個村落,有人要我去看個他們剛剛發現的炸彈。村民們再三跟我保證說他們沒有動到這顆炸彈,然而當我到達那裡檢查炸彈,炸彈正躺在全新沒有壓過的綠色草上,附近卻有一區的草是垂死、壓扁的,恰恰好是顆炸彈的形狀。顯然的,有人把這顆炸彈從它原來的位置上滾到這裡來。無論何時,有被碰過的炸彈對我們處理上來說更加危險。 之後,我們停在一間木具維修店檢查一些我被交代的工作,結帳完後,忽然想到似的,木匠告訴我們說當他想要擴建房子時,從地上挖出一顆砲彈呢!”是黃的唷!要來看嗎?” 木匠關於顏色的描述使我們對這顆炸彈可能是哪種炸彈的範圍變小,於是我們隊上的組員開始打賭到底這是軍需品還是“未知炸藥“。到最後結果發現炸彈是BLU3-b,我很高興木匠沒有碰它。通常,村民很喜歡拆開這種炸彈。他們收穫的時候常挖到TNT(黃色炸藥),他們還流行把沒有炸藥的砲彈殼做成黃色油燈。 有一半在寮國發生的未爆彈意外事故發生在當人們想要去動用砲彈的時候。因為這是個很窮的國家,人們很難拒絕把砲彈賣掉換成現金的或有用物品的誘惑,這也是一個教育程度很低的國家,只有有限的公共媒體。教育人民去知道動用那些未爆彈有多危險是一直不變的挑戰。 那些與未爆彈相處了幾十年的村民們知道哪些是碰到,搬動,甚至拆開也不會爆炸的炸彈。因此,當村民們開始熱衷於把未爆彈換成現金,成功的時候讓更多人想去試,於是意外就無可避免的發生了。人們也會因為嚇到而停止這種危險貿易一陣子,一直到大家又忘了這件悲劇,然後人民又開始相信成功機率是比較大的。 我昨天才見了一個撿拾炸彈碎片去賣的受害者,當他在搬動一顆飛彈的時候,飛彈爆炸,他失去了雙手和一隻眼睛。我希望我在四處的炸彈安全宣導講座時可以帶著他,他綁著繃帶的手臂比我們的海報有說服力多了。 Yai,我們的口譯員,就是一樣那個老葉,無論如何,我很感謝他。他有令人愉快的個性和正面的態度可以照亮我們,在即使最沮喪的時候。但另一方面,他的英文可以再進步一點。我們有三個月的時間沒和他在一起,他就只和澳洲人和英國人說話,導致他的美式英語理解能力變弱了許多。 昨天,我請Yai去買四本筆記本。結果他買了四十本!我請他幫我買蚊帳,什麼顏色都可以,就是不要粉紅色,但他回來後卻很驕傲的告訴我他找了好久才找到粉紅色的蚊帳。他至今還是很努力的想要解釋為什麼技術人員請他寄“引爆線“。他卻寄出檔案櫃。(我確信當檔案櫃寄到的時候,技術人員看了一眼,不敢置信的搖著頭,然後悲傷的低聲說”有些事情總是不會改變!”) 每到一個地方停下來,我們就會受到寮國人民真誠的熱烈歡迎,似乎很高興看到我們回來,被記得和思念是一件非常令人高興的事。當雨變小一點後我就要開始我的正式一般性工作。葉和我四處檢查及尋找新任務並記錄的日子即將來到,真是令人興奮!很高興能回來,我認為我自己很幸運能夠與很好的人一起做這個令人滿意的工作. (十分感謝本篇翻譯作者: 蔡喬安, 17/2/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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